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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血色愤怒战盔(魔兽世界同人风行者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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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血色愤怒战盔(魔兽世界同人风行者二)

网络整理 2023-01-07 02:4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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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血色愤怒战盔(魔兽世界同人风行者二)

魔兽世界同人风行者二

第二章 鲜血,与雷鸣

莫高雷变幻莫测的云,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高高矗立着牛头人的家园雷霆崖。血蹄村就在雷霆崖下,我最年长的哥哥,凯恩·血蹄,就是牛头人四个氏族共同的大酋长,而我是血蹄氏族最小的儿子。

风吹过头顶,捎来了大地母亲带给我们的声音。牛头人热爱和平,勇敢地捍卫自己的家园。我小时候心中最大的理想,就是在家门口狩猎步行鸟,并且用最美丽的羽毛做成笔,为赞美大地母亲写下华美的战歌。我有足够的胆量和力气去对付它们——一种好吃而且肉多的鸟类,羽毛华美蓬松,可以缝制好看的衣物。可能你们不信,我裁缝和烹饪的手艺那都是大师级的。直到凯恩把我叫到雷霆崖去。

“我不去!要去你去!”我大声反对。

问题不在于任务有多么艰巨危险,对一头小牛的健康有多么不利,而是在于这件事的本身不够光明正大。我们行事磊落的牛头人,怎么能偷偷摸摸去人家城里搞破坏,而且是对人家赖以生存的一口井。何况我是一头很儒雅的牛!我厌恶暴力,我爱好和平!

凯恩慢吞吞地说:“每一天,魔法能量的滥用都在伤害着大地母亲的脊梁。肮脏的血精灵们不可能在失去了太阳井的能量之后维持生活,那些恶魔的影响已经渗入了他们的骨血和灵魂。他们一定是使用了什么更加危险的魔法能量作为代替品,那将是对大地母亲更大的伤害。查明真相,并且摧毁它!萨尔必须在邪恶的随从和高尚的牛头人之间做出选择。”

“我不去!”

“作为血蹄氏族最小的儿子,我只能相信你!”

“要去你去!”

“遵从大地母亲的教导。勇敢点。”他把我用力往外推,像是要把我从雷霆崖顶上推下去摔死一样,幸好那里确实有个升降梯。经过长途跋涉,山峰和海洋的洗礼,我作为雷霆崖特使被送到了血精灵们的诞生地,奎尔萨拉斯的银月城,一个辉煌得令我颤抖的地方。这绝非是奉承之语,它是从心底令我厌恶得发抖。大地母亲与我的心灵感应彻底中断了,我就像是失去了母亲的孩子,面对一个空荡荡的都城,不时听到深远的地方传来歇斯底里的疯狂笑声,要不就是哭泣和呻吟。

这算什么?我在夜里害怕得直哆嗦,而我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血精灵原本是暗夜精灵的一支,因为滥用魔法而被放逐。不长记性的他们依赖着太阳的能量生存,为了区别于暗夜精灵,他们给自己起名叫“高等精灵”,这是何等的自欺欺人。不久前屹立了九千年的银月城被亡灵天灾攻破,太阳井被污染并大爆炸。他们的王子凯尔萨斯便投靠了恶魔,抛弃了他们。这是何等的不幸!他们于是给自己改名为“血精灵”,整天醉生梦死,自暴自弃。

在我看来,他们比亡灵还要不如。亡灵们阴森可怕,但至少懂得面对现实;血精灵却一个个都像疯子,而且很多人真的疯了。被恶魔污染的能量随着他们的依赖像喝下慢性毒液一般进入了他们的躯体,再像毒药慢慢发作。剩下的那些人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太阳井,终日惶惶不安,怨天尤人。血精灵贵族召开永不停息的宴会,希望在无尽的享乐中死去,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我开始明白凯恩的意思了,他们不值得可怜。他们比一心想着复仇的亡灵还要危险,因为他们随时可能因为魔法能量的诱惑而背叛。失去太阳井后,为了活下去,他们已经开始吸取魔法生物的能量,将那些受到他们吸引而来的小生物活生生吸成干枯的尸体。

令人作呕!

借助雷霆崖特使的身份,我可以自由出入逐日王庭的任何地方。每个白天,我在银月城中苦苦搜索;到了晚上,则独自在房间里簌簌发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害怕这个城市,就好像有某种我看不见的危险蒙蔽了我的视线,将我的生命一点一点无情吞噬。一出城门,我就会遇到一些魔瘾发作的失心者。在失去了太阳井的能量之后,他们开始衰老,身体干枯,行为也变得疯狂、毫无理智,瞅见人就会像野兽一样想要扑咬过来。好在这种人城里没有。实际上,我一直在寻找答案,为什么,奎尔萨拉斯里没有大量的人失去心智。

闲暇中,也是必须的,我开始刻苦学习萨拉斯语,这是血精灵和暗夜精灵共同的原始语系。大量的魔法符文都是用萨拉斯语撰写的,借助这种学习,我得以深入血精灵们的生活,偷听他们的谈话。但是我始终没有找到什么邪恶的水晶石或是任何的魔法源泉。确实有魔法能量在注入奎尔萨拉斯,支撑着他们的生存,但我就是找不到。

洛瑟玛·塞隆——请大家记住这个人,他曾是希尔瓦娜斯·风行者的副官。在希尔瓦娜斯成了不死女王之后,银月城最大限度得到了不死女王的庇护。他作为摄政王领导着如今的奎尔萨拉斯。看上去还算是个意志坚强的人——至少没有像魔瘾发作的那些人一样衰老成驼背弯腰的死人相。

军事总指挥游侠将军哈杜伦·明翼,一位真正的游侠将军,是已经投靠了恶魔的凯尔萨斯王子的副手。他从一开始就被凯尔萨斯留下来看家,如今也还在看家。

我觉得他是个苦恼的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更对血精灵人民的魔瘾束手无策。

大法师罗曼斯,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他。凯尔萨斯派他回来说找到了一种让大家活下去的办法——用血水晶来吸取魔法生物的能量。所以他还在忠实地等待着王子回来,领导万民。一个悲情人物……莉亚德琳。终于,这个名字进入了我的耳朵。血精灵们谈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颇为崇敬。“莉亚德琳确信那就是可以替代太阳井的新能源。那能量纯洁无比!罗曼斯的方法或许同样可行,值得一试。”“今晚我们将继续那个研究,统御那能量。”

我知道莉亚德琳是血骑士大领主,昔日的皇家卫队几乎都在她的领导之下。在凯尔萨斯远征之后,她组建了晨锋军,为凯尔萨斯提供后援。在远行者广场有个属于她的庭院,对公众开放,莉亚德琳和王党派在那里训练士兵,并昧着良心宣传王子的大恩大德,将他投靠恶魔解释为迫不得已。即便是那些可悲的消息不停传来,她们也不相信王子已经变成了坏人。立刻,我决定去那里看看。

并没有人阻止我进入,因为这里是个公开场所。我一无所获。当我走进去,那里的人都在谈论着如何成为称职的骑士、如何持续奎尔萨拉斯的荣耀、如何对付远方的敌人。要知道——我的萨拉斯语已经很精通了,我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很谨慎,丝毫也未提及那种新能量以及它能带来的未来。

就在我认为短时间内不会有收获的时候,一种油然而生的痛楚刺中了我,让我的心猛然揪紧。

是谁?随即痛楚被释放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舒适柔和的感觉,包围着我。这个感觉,是那样值得信赖。不是大地母亲,是一个纯洁而强大的灵魂。仿佛有音乐声在我耳中响起:“您好,尊贵的自然之子。”

“您是谁?”我好奇地在心底反问,“您又在哪里?”

“我是一名纳鲁,你可以叫我穆鲁。我现在就在你的脚下,自然之子,我知道你在找我。我能感觉到你的恐惧,孤独,因为这里和你是那样的不相称。但是请放弃这个冒险,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吧,不要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的目光锐利地搜寻着房间,然后,落在了被华丽的黄金围栏圈起的通风井上。那下面不知道有多深,但是牛头人天生不会瞻前顾后。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跃而下,一直往下坠——原以为会很疼,但是我砸到了什么人身上。穆鲁就在眼前了,万物之中,从没有见过什么存在可以比喻它的神奇,散发着洁白的光芒,就像是水晶之神,悬浮在空中,发出可以让灵魂共鸣的轻响,颤动着,旋转着。

四周围满了魔导师,因为我的突然到来而打乱了某种仪式,产生了能量的逆流。那些人一团混乱,惨叫并且抽搐着,倒在地上。地上的魔法文字闪耀着血红色略带黑暗的光芒,渐渐淡去。而一些红色的巨大水晶悬浮在四周的空气中,不时闪烁着血芒,结成了血色的能量丝,将穆鲁束缚在中央。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在吸取这个自称是纳鲁的穆鲁神圣的能量,将这个高尚的穆鲁的纳鲁纯洁无比的圣光之力灌入血水晶作为支撑他们生命的能量源。讨厌!萨拉斯语太拗口了!

因为我的到来,他们的仪式失败了。血水晶会毫不留情把他们吸干。活该!

“阻止他!”身下有软软的东西在叫喊,我低下头,见到一位金发美人。原本很美丽的面孔,现在因为被一头小牛压在地上而痛苦地抽搐。红色的血芒从她身体中四散,圣光的力量原本通过血水晶正灌入她的躯体,如今全失控了。

女公爵莉亚德琳?我认出了她。“下地狱吧!” 我用萨拉斯语骂了一句,以免她听不懂。我用力在她身上坐了两下,让她感受一头背井离乡太久的卡姆利多小公牛的愤怒。她美丽的表情随着我的重量在惊愕、痛苦、愤怒之间轮回变化,我把她的最后一口气从她的胸腔里挤压出来变成无助的呻吟,压得她翻白眼。我相信至今没有哪个人把她压过这么重。多亏了她我才没受伤,她真软。

上面传来混乱的喊叫声,很快会有人赶到,然后把我打个半死——可能直接打死,连一块骨头都不让雷霆崖找到。但是我顾不了那许多。奎尔萨拉斯的能量之源不邪恶,邪恶的是他们自己的灵魂!

我从翻白眼的莉亚德琳手里夺过她的长刀,不管过一会儿赶来的人会如何折磨我,我都要把血水晶劈碎,把穆鲁释放回属于它的空间里去。她嘴角都是血丝,绝望地揪住我的衣角,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不要……”

我无情地推开了她的手,对着血水晶高高举起。她漂亮的眼珠一下子变得灰败,血一样的眼泪从眼底流了出来,我意识到我剥夺的不仅是她们为非作歹的权利,还有生存的希望。

“请不要这样做。高尚的牛头人!”

穆鲁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回响,一种强大的精魄顺着那声音进入了我的躯体,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而动弹不得。四周的血水晶开始狂闪,地上的魔法阵也重新亮了起来。穆鲁竟然将自己的生命能量注入了魔法阵,分给那些召唤它前来、又试图吸取它能量的精灵们。

“你在做什么?”我惊讶地问。

“牺牲。”它说,“我将用我的牺牲唤醒血精灵们的公正。”

“她们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在付出的是你那永恒的生命!”那一时刻,我心中的震惊难以用语言表达。一个纯洁的穆鲁的灵魂,和一群肮脏的血精灵们,可以划等号吗?不!那不值得!你太傻了!

穆鲁似乎很清楚我的感受。

“请相信,那一定值得。能够在最后的时刻遇到你,是穆鲁最大的荣幸。请接收我最后的一点精魄吧,我希望可以帮助你,度过这些令人不安的时刻。”

“不!”我大声叫喊。

神圣的声音响起,就像一道甘泉从心底涌出。“永别了,我亲爱的……朋友……”一道金色的光芒在穆鲁身上一闪,渐渐褪去。血精灵们发出呻吟,恢复了呼吸。而穆鲁静止下来,缓缓地从空气中坠落,变得灰败,毫无光泽。他死了。为一个我所不能理解的理由,牺牲了自己。莉亚德琳已经死去的眼中重新升起奇异的神采,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发丝散乱,胸膛起伏。

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血精灵骑士们愤怒得失去了理智的呐喊。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将我撕成碎片。但是我不害怕,只是沉浸在哀伤里。穆鲁的牺牲是如此沉重,以至于我忘记了危险。

直到脚下的空间突然一软,我跌了一跤。四周的墙壁模糊、扭曲,复又变得清晰,而我惊奇地发现,破门而入的血骑士们吵嚷着扶起房间里的人,唯独没有人看我一眼。实际上,在他们的眼中,我更像是站在一堵墙壁后面。我能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

发生了什么?身后是一片漆黑,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在墙壁后面。

“来……”我听到柔和的女性声音说,“到这里来……”

我循声走了两步,突然绊了一跤。地上是什么?我摸到一些破石头,并再度听到那个声音:“小心,你现在行走的地方是奎尔萨拉斯的真实。”

“奎尔萨拉斯的真实?”我惊奇。在一堵墙壁后,会有什么样的真实?

那温柔的声音说:“穆鲁请求我保护你,我也非常荣幸这样做。原本不想让你看见的,因为我担心奎尔萨拉斯的真实会吓到您!”

“这你不用担心,”我说,“我们牛头人非常勇敢。”

柔和的光线,像是刚刚突破地平线的曙光,照亮了这里。我突然被手里捏着的那块石头吓呆了。雕刻着破碎的太阳图案,这是半块砖头,就像是被人捏烂了的破纸一样扭曲的碎砖头。我缓缓地将视线从砖头上抬起,整个坍塌的奎尔萨拉斯都摆在我的面前,整个奎尔萨拉斯,我是说整个,并没有比我手中的碎砖完整多少——一片断壁残桓。

枯骨,伴随着破碎的城池。亡灵天灾像折磨垂死的婴儿一般折磨了这个城市,把每一道墙,每一块砖,都扭曲成令人恐惧的样子。我曾到过奎尔萨拉斯城外的瘟疫之痕,天灾军团的入侵在那里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就像是在大地上撕裂开的巨大伤疤。但是那比不上这副惨状。

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不安,终日恐惧害怕了。如果这是真实的奎尔萨拉斯,那我住了那么久的那个地方是哪里?那么多人一起居住的地方是哪里?

整个银月城,只是一个幻象。

现在,我懂得那些血精灵贵族歇斯底里的笑声了。我有些明白了,太阳井的大爆炸之后,银月城怎么可能还屹立在大地上不倒。如果没有这幻象遮蔽了残酷的真实,他们一定会从精神上彻底崩溃。我感受不到大地之灵,感受不到任何欢乐的气息,只因为它们都死了,欢乐和希望,都已经被残忍地杀死了。

从那曙光中,我见到了一位金发的人类女性。她是谁?她怎么可以散发出像神一样的光芒?看上去,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女子而已。

光芒散去,她和我一起矗立在风景优美的海边小丘上。看上去——是南海镇!天啊,时空在这里是扭曲的!这里有一栋木屋,“你好!”她笑着说,“我叫安薇娜。”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幻觉?

一头巨大的蓝龙在天空中扑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响。

“当心!”我勇敢地将安薇娜护在身后,随即见到那蓝龙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位英俊的人类男子。

安薇娜在我身后轻声笑了。“卡里克,卡里克,你吓到他啦!”

“嘿,小牛!”蓝龙化作的男子向我做了一个搞笑的手势,“我吓到你了,是不是?”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抱起手臂:“其实没有吓到你。我知道。牛头人不懂得什么是害怕。特别是血蹄氏族的小孩,即便被吓到了,也绝对不能承认。”

“你认识我?”我有些困惑。

他们相互望望,弯下腰哈哈大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安薇娜。不是么?

我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是我不明白。

“重新介绍一下。我,卡雷苟斯,是蓝龙之王。”男人骄傲地敲打着自己的胸口,瞬间化作一头巨大的龙,口中喷出的气流几乎要将我吹到天上,“骄傲的小牛,发抖吧,承认自己是个凡人!”

女人将我抱在怀里:“我叫安薇娜·提歌。用心去感受,你会知道我是谁。”

一种回到母亲怀里的温暖拥抱了我。

穆鲁的灵魂精华在那温暖中就像蜜汁般溶解,与我的灵魂融合在一起。我感到了,暖洋洋的力量充满了我的四肢百骸。安薇娜,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一位人类女性会与蓝龙之王为伍?她也是一头龙么?

借助穆鲁送给我的神圣能量,我似乎可以深入安薇娜的内心。这是什么?我感受不到躯体的束缚!她不是人,也不是龙!更不是精灵或是别的什么,她是能量,巨大的能量化身!像太阳一样闪光的能量啊!是了,人类的外表只是一个幻觉,她是太阳井!她就是血精灵们赖以生存的太阳井的化身!

我惊喜得想要叫喊,太阳井还存在!但是很快,一种瘟疫的病痛袭击了我,我惊讶地发现,安薇娜病了,她的能量被污染了。安薇娜松开了我,略带歉意地看着我因为被污染的能量而痛楚的神情。

“太阳井爆炸了,但是还留下了一些精华。伟大的龙族将我藏了起来,但是没有办法净化我所遭受的污染。为了帮助血精灵们生存下来,我别无选择,用我的能量支撑着这座幻城,让他们可以继续生存下去。现在,你明白那些答案了吧。”

“是的。”我明白了,这真是一个悖论,血精灵们依赖太阳井,因此他们需要安薇娜;但是安薇娜不给他们能量,因为那些能量是被污染的,安薇娜病了,身染恶疫,依赖她的血精灵臣民无疑是在饮鸩止渴。他们只要得知安薇娜的存在,一定还是会不顾一切地索取,因为痛苦的煎熬让他们失去了理智。是的,就像他们对穆鲁和那些魔法生物一样,他们会为自己的残忍找到合适的理由。

我挺起了胸膛:“我要陪伴着你,安薇娜。我不会允许那些血精灵像对待穆鲁一样对待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安薇娜摇摇头:“你会遭遇危险的。洛瑟玛·塞隆发誓说,他会保护我,并且保守我的秘密。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血精灵们是不可靠的。”我更加猛力地摇头,“当生存遭受威胁,洛瑟玛·塞隆就会忘了他对你的承诺。我太了解那些人了!”

“永恒的太阳指引着我们。”卡雷苟斯说了一句俏皮话表示同意。

我想他们都知道,要打消一头牛的念头不太容易。安薇娜笑了。她的笑容灿烂,真的,就像太阳一样。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温暖的笑容。随即,她给我端了一盘苹果馅饼。

我爱安薇娜。

是真的,她对我太好了。蓝龙之王卡雷苟斯守护着的安薇娜,她就像我是我的亲生姐姐一样。不,比亲姐姐还要好,因为她会做苹果馅饼。与她在一起的那几年,是我生命中最值得回忆的时光。

而卡雷苟斯,说实在的,我从没想过我会被一头龙教育,他比凯恩·血蹄更像是我的哥哥。

“嘿,软脚的小牛!朝这里来!我给你准备了一张花花毯子……来啊!如果你想保护安薇娜,这样是不够的!你必须——击败我!”

卡雷苟斯太强大了,他哪怕是用一块小手帕轻轻抽打,也能把我打得四肢摊开趴在地上。这让我一度无比丧气,但是谁又能打得过蓝龙之王呢?好在一块真正的苹果馅饼可以让我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我必须和卡雷苟斯去抢,不然就真的吃不到了。安薇娜非常喜欢看我们抢着吃她做的馅饼,每当这时她的神情都无比幸福。而我一度认为,并非人类的生活方式吸引了我,仅仅是因为安薇娜的苹果馅饼。

“你知道,小牛,你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因为你打心眼里就是个和平主义者。唉,自从你来了,我就一直吃不到炖牛肉。我有时候想,为什么不下手重一些,把你打成牛肉干……唉,那些传说中好斗的公牛在哪里?”卡雷苟斯通常会用的方法就是激怒我,他以此为乐,但收效甚微。我想,他并没有指望我变得多强。因为守护安薇娜的强者,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我一直在思考,究竟如何能够净化安薇娜身上的瘟疫,让她健康起来?这或许是一个不解的难题。没有人可以给我一个答案。是啊,如果穆鲁和蓝龙之王卡雷苟斯都没有办法,那我们这些凡人,又如何能想得到答案。

在我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那一天来了,叛徒达尔坎找到了这个地方。

一头巨大的不死鸟出现在天际,火焰炽成的羽翼遮天蔽日。它向着安薇娜鸣叫。“她就在这里。但是有一头蓝龙在守护她。”达尔坎弯着腰,搓着手,小心翼翼地与他的主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凯尔萨斯,看上去又惊又怒。他原是逐日王朝唯一的主宰,他相信他的臣民是忠于他的,直到他发现摄政王洛瑟玛·塞隆已经宣誓保护安薇娜。整个奎尔萨拉斯有三分之二都在秘密地传颂这个名字,她是我们的希望之光,安薇娜。

“所以,安薇娜。”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刚刚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了你,洛瑟玛·塞隆和那些游侠竟然背叛我!你可以救他们吗?他们指望你能救他们,而不是我?你每存在一天,奎尔萨拉斯终将依赖太阳井!”他对着凤凰一挥手,恶狠狠地说,“以日光之力,我命令你,杀了她们!”

然而凤凰犹豫了,只是在天空盘旋,鸣叫。

“连你也要背叛我吗?”王子的声音变得震怒。

“哈哈!”卡雷苟斯大声耻笑,“从太阳的能量中诞生的凤凰,怎么可能会伤害安薇娜,她可是太阳井的化身!”

“醒醒吧,凯尔萨斯!”安薇娜大声说,“恶魔的力量帮不了你!”

凯尔萨斯沉默了。但瞬间他又发狂起来:“背叛我的人,都得死。”他的掌心浮现出与凤凰缔结的契约,随即,他像捏碎一个蛋壳一样捏碎了那文字,凤凰发出悲鸣,化作猛烈燃烧的火焰,从空中跌落。

“不!”安薇娜失声尖叫,“凯尔萨斯,你这个狠心的人!”

卡雷苟斯昂首向天,他的身躯在一瞬间化作巨大的蓝龙,扑向凯尔萨斯。然而就像撞倒了巨大的墙壁,从空中跌落——他失去力量了。

“不,这不可能!”他吃惊地看着天空中出现的巨大恶魔的影子,随即痛苦地倒在地上。

“蓝龙与泰坦们的契约,如今在我手上。你以为,我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前来?”凯尔萨斯邪恶地笑了,四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影,晨锋军包围了这里,但是没有见到莉亚德琳。

“我的主人,已经赐给我至高无上的力量!能够拯救奎尔萨拉斯的力量!只有我,才可以拯救奎尔萨拉斯!”凯尔萨斯哈哈大笑。可以想象重获军队的他,此刻是多么的得意忘形。

“卡雷苟斯!”我向卡雷苟斯跑去,但是他的翅膀掀起一道猛烈的风,将我吹得无法前进。

“别过来!”卡雷苟斯恢复了人形,血不断从他嘴角流出,他怒视着凯尔萨斯,拿起了长剑,“即使只有一把剑,我也要跟你死战到底!”

“就凭你?”灼热的风暴带着刀子一样的烈焰开始从凯尔萨斯的身体周围流动,他傲慢地狞笑着,“你不可能得逞,失去蓝龙之力,你不过是个凡人。你将孤注一掷,然后失败!落得可耻的下场!哈哈哈哈……”他歇斯底里地大笑,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释放出令人绝望可怕的法力,让整个世界都在熊熊燃烧。我们的房子在那火焰中冒出一簇火光,在两秒钟里燃烧殆尽,就像是划过一根小火柴。

卡雷苟斯一声大喝,疾风一般冲进了那烈焰风暴的核心。我很想去帮他,但是我没有那样的本领。战斗掀起的气流烫伤了我的眼睛,我甚至无法睁眼。我摸到我的长剑,并且尝试着把它拔出来。

一道被撕碎的烈焰重重打在我身上,我失败了,我放弃了,我的喉咙里都是灼烧的痛楚。一道烈焰从天而降,大地在我的脚下被高温灼成黑色,剑在手中溶化了。我哀嚎中倒了下去,浑身都被烈焰包裹,眼睛就像瞎了一样疼。

“快跑,小牛!”我感到安薇娜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火焰的灼痛消失了。我睁开眼,见到金色的光芒凝成一个光球,保护着我。一只小鸟从安薇娜的掌心张开翅膀,化作一只小小的凤凰。安薇娜将它放进我的怀里,用一种不舍的神情望着我。

“不,安薇娜,我……”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候从烈焰风暴里传出卡雷苟斯的惨叫声,伴随着凯尔萨斯的狞笑。

“卡雷!”安薇娜悲痛的声音里,面前的景象扭曲了。一个恶魔的影子闪了闪,邪恶的意志稍微碰触,便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敢相信我在流着眼泪,口中哀哀乞怜。最终它放过了我,恶魔的意志远去,我太弱小了,不值得它注意。

我昏倒了。

“安薇娜!卡雷!”等到我惊叫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洛瑟玛·塞隆的宫殿中,浑身上下裹紧纱布。凯恩和血蹄氏族的精英卫队在四周守护着我。他们的脸色很不好,即使是牛的脸上,也会呈现出那种很难看、很难看的表情。凯恩的两眼血红,可以看出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真的,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不爱我。

“我把他带走了。”他对洛瑟玛·塞隆蛮横地说,而后者的脸色也不高兴,用一种不悦的声音回答:“悉随尊便。”

我一直想知道安薇娜和卡雷苟斯的事情,但是他们不告诉我。很快,我又昏倒了,醒来之后,他们告诉我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或是完整的东西留下,只有一片焦土。实际上,洛瑟玛·塞隆一直想问我当时的情况,他比我更急于知道发生过什么。这也正是凯恩对他大发雷霆的原因。但是终于,他派人告诉我安薇娜已经死了,她和卡雷都在烈焰中尸骨无存。关于拥戴安薇娜还是凯尔萨斯,这件事也已经有了结果,因为保王党派都跟凯尔萨斯走了,而留下的人再也不对他们的王子抱有任何希望。

“奎尔萨拉斯誓死与凯尔萨斯为敌!”洛瑟玛·塞隆哭了,那位高大的摄政王终于无力地哭了。他失去了安薇娜,失去了他的誓言,也失去了奎尔萨拉斯仅有的希望。

但是我不能原谅他,正如同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好啦。”凯恩拍打着我的肩膀,“你可以去打几只步行鸟,好好开心一下。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奎尔萨拉斯,是可以作为盟友接受的。”

但是我没有再去狩猎。欢乐离我而去,我封闭了心门。恶魔,那个恶魔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为我的软弱无能感到羞耻。这种耻辱渐渐变成了对自己的愤怒,让鲜血与雷鸣的声音在我的耳中轰响。耻辱,令我生不如死。

我再也没有听到过大地母亲的声音。

我变得沉默,呆钝。我穿着破衣烂衫,憎恶地望着每一个人,每一棵树,恶待每一头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存在,也包括我自己。直到我再也无法忍受我自己。

在血蹄村惊讶的目光中。我伐倒了山顶最大的那棵杉木,用它雕刻血蹄氏族的图腾柱。然后,我将它背负在后背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前往奥格瑞玛的征途。听说那里可以培养最强大的斗士,可以把一头驯服的小牛,也训练成好战的勇士。在血与凶残的世界里,我可以继续厌恶自己。直到荣耀让我从这种厌恶的痛苦中解脱。

那一天,萨尔惊喜地发现了那高大威猛的年轻斗士,死亡之环,迎来了长存的胜利者!他为我走下他的宝座,高声呼喊:“萨鲁法尔!萨鲁法尔!你为什么还不告诉他什么是荣耀!”

很多年了,我追随大酋长东征西讨,追随着荣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忘记了耻辱,重拾信心和生存的快乐,继续活下去。

今时今日,我在加拉达尔人民的目光中,伴随着雷霆般的蹄音,来到奥薇莉亚的面前,透过可怖的战盔,将口中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惊恐中仍不停用手扇着面前的空气。我一把捏住她的肩头,用嘶哑的声音告诉她。

“我会训练你,每一天,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待续

男人突然嗤笑一声,缓慢的吐出一句话:明天去医院做了她吧!

一股愤怒从叶小希的胸腔里冒出来,她第一次直着脖子瞪着慕景年:“你这样一心为她着想,我算什么?”

吼出这句话叶小希就有些后悔,她问慕景年这样的话不是在自讨苦吃么。

果然下一秒他冷冷清清的怼回来:“你本来就什么也不是啊?”

叶小希眼睛有些湿润,是啊,她对于慕景年来说一直就什么都不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呢?

她把眼中的雾气逼回去,“慕景年,就算我什么都不是,但是你不能否认她,她是你的孩子。”

男人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才配为我生孩子。”

所以他是直接说她不配为他生孩子么?

叶小希不想哭的,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沙哑着嗓子:“慕景年,我求你留下她吧,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

“医生说了,我不能再流产了,如果再流产,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男人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仿佛在谈论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就这样,明天早上去医院吧!”

慕景年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叶小希怔怔的站在客厅,心里空落落的。

她爱慕景年,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爱得完全没有自我,可是慕景年不爱她。

慕景年爱的是她姐姐叶紫凝,叶紫凝是她伯父的女儿,温柔美丽又多才,和慕景年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而她叶小希有什么?既不温柔也不多才,还不要脸。

她明明知道慕景年不喜欢她,还上赶着倒贴,虽然成功爬上了慕景年的床,可是慕景年却一直不把她当回事。

想睡就来找她睡上一晚,不想睡就十天半个月不露面,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可是就算是慕景年对她这样冷淡绝情,叶小希还是甘之如饴。

这三年来慕景年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怀孕了,他让她打掉,她一个字也不敢反抗。

可是今天,当在知道自己可能打掉这个孩子以后再也没有当妈妈的机会后她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她要留下这个孩子!

但是叶小希也知道慕景年的脾气,他说了让她做掉,她就必须执行。

他对她那么狠,她是铁定逃不掉的。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叶小希正是六神无主的思绪纷乱,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声音,离开没有多长时间的慕景年去而复返了。

他进来就一把揪住叶小希的衣领,声音带着气急败坏:“叶小希,你都对紫凝说了什么?”

“慕景年你发什么疯?你弄疼我了!”脖子被他勒得生疼,叶小希用力的去扯慕景年的手。

慕景年没有理会她,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她质问:“叶小希,你是不是把怀孕的事情告诉紫凝了?”

“没有,我没有告诉她。”叶小希否认。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紫凝会一声不吭的离开医院?”

“我哪里知道?也许她是有别的事情呢?慕景年,叶紫凝她是一个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你这样一天到晚的盯着她累不累?”

“叶小希,你这是人说的话吗?难道你不知道紫凝她现在生着病啊?”

看慕景年那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叶小希心里刺痛的难受,“所以她不见了你就来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你没有关系,叶小希,紫凝是因为你才这样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当年因为她和慕景年的事情,叶紫凝气得重病了一场。

慕景年是铁了心认为叶紫凝的失踪和叶小希有关系,“我告诉你叶小希,你别想用你肚子里的孩子耍幺蛾子,立刻马上去做了她!”

叶小希心里冷到极致,他为了叶紫凝失踪这样心急如焚,却独独对她冷漠如斯。

心里难受到极致,强烈的愤怒让她反驳回去:“慕景年,你到底是不是人?她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绝情?”

叶小希一直唯唯诺诺,这样愤怒的反驳越发惹得慕景年生气,他冷笑,“叶小希,我知道她是我的孩子,可是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生下来有这样一个恶心的母亲。”

恶心?他竟然说她恶心? 叶小希看着慕景年愤怒的眼神,突然不想说话了,真是可悲,她不就是爱上了慕景年?

怎么就变成十恶不赦了?她是女人,闹出那样的丑闻对她来说已经名誉扫地,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同情她?

为什么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罪魁祸首?

心里的悲哀从心底里蔓延出来,叶小希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慕景年,原来在你心里我这样不堪吗?”

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慕景年心莫名的一颤,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接通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慕总,紫凝小姐出车祸了!”

慕景年吓一跳:“人呢?紫凝现在人怎么样?”

“人已经送医院去了,情况不是太好……”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恶狠狠的看着叶小希:“你最好祈祷紫凝没有事情,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叶小希无力的瘫倒在地毯上面。

慕景年的绝情她不是第一次领教,可是没有一次有这样心寒。

他是绝不会放过她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过她。

想着这个孩子有可能会和从前的孩子是一样的命运,叶小希就不寒而栗。

她是那么喜欢孩子,她是那么想做一个母亲,这次她不能听慕景年的,她得想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先逃到国外去,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叶小希想到做到,马上去收拾行李,行李明收了一半,慕景年的特助带着保镖来

书名:《渴望你的酒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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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器里响个不停,N个人在10秒钟内发信来询问——

林逸欣:“晕,你又在哪儿捅篓子了?”

何艺:“陆尘,你在哪儿,需要我召集人马保护吗?”

慕容明月:“臭小子,居然被系统通缉,你去调戏卡琳珊公主了?”

北冥雪:“哥哥,你怎么了?”

杜十三:“快来银月峡谷,我们血色佣兵在这里有五个百人团,谁也不敢动你!”

许阳:“靠!陆尘你小子在哪儿?古剑魂梦的主力在野火平原里杀狼,你过来吧,要不要我带人去接应?”

……

事实证明,我的人脉还是挺不错的,只不过,这个时候我并不想要影响他人,毕竟,人家练级时间不能白白浪费,大家都是要交电费的。

“刷!”

打开全身的装备效果,顿时一片光芒闪闪,炼狱战盔、炼狱胸甲、炎龙护手、死亡阴影战靴,以及1星卓越的炼狱护腿,清一色的暗金器,一道道暗金色流光在铠甲周围旋转着,另外,手中的3星卓越炼狱剑更是光芒大盛,杀气腾腾,此时的我毫无疑问是一个拥有超强装备的绝世高手,认识谁都能看得出来。

如此一来,怯于“折戟沉沙”的威名,毕竟现在折戟沉沙这个ID已经再度被CGL名人堂认定为其成员了,再加上我身后拥有古剑魂梦和血色佣兵两大行会,又是雪银杉的联盟行会副盟主,放眼浮冰城,敢动我的人并不多。

当然,不多,并不代表没有!

远远的,一名灭神玩家站定,那是一个71级战士,目光凌厉,狠狠的看着我,随即打开了通讯器,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心中一颤,不妙,我的坐标很快就会被公布,以霸天刀的果断残忍,不杀我是不会罢休的,这次,事情真的大条了!

……

身后,少女心然提着龙骨枪,一身玄黑色铠甲泛着幽光,整个人像是从地狱而来的美丽小恶魔,秀发轻扬,提着大主教阿尔维斯的头颅,冲我叫了声:“喂,走了,我感觉到,很多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快速接近,该死的,似乎王城里驻扎着龙骑士!”

我点点头,一路奔向了东门桥,只见桥上三三两两的玩家,很多人惊诧的看着我,因为从来没有人在城内看到过红名到处乱跑。

“靠,是一个红名,太嚣张了,兄弟们上,做了他,爆极品了!”

一名手提着战斧的65级的野蛮人战士大叫着从石桥上冲来,在他身后,还有三个玩家,都是65级上下的人,显然是经常在一起练级的朋友,几个人一起冲杀而来,似乎很有不杀掉我不罢休的势头。

狭路相逢,无需多言,杀!

“铿!”

炼狱剑出鞘,我迎面而上,剑锋一横,扫出了乾坤一掷!

“3219!”

利剑劈入了这野蛮人战士的脖颈中,带出超过3000点的伤害数字,而65级的战士,除非是半身暗金器,否则气血不会超过3000点,而乾坤一掷又是我的最强攻杀技能,虽然没有赦免的叠加,杀他已经足够了!

一击秒杀65级战士,胸口一窒,中了对方弓箭手的一击破魔箭,头顶上飘出276点的伤害数字,这弓箭手的攻击力还算不错!

“刷!”

一名刺客手持匕首,脚下走着弧线,匕首泛着寒光,斜斜的扫向了我的腋下,这么刁钻的攻击角度,足以证明这个刺客玩家的操作还是非常不错,至少已经是骨灰级了,否则不应该在快速移动中作出那么精准的判断。

我微微一笑,在这破桥上还能遇到这种操作型的高手,真有意思!

炼狱剑轻描淡写的一晃,在身侧略一偏移,只听“叮”的一声,剑身正好挡在了对方匕首的攻击位置,招架成功,这刺客的冷锋技能并未对我造成任何的伤害!

一时间,刺客的面罩下,露出一双惊骇的眼神,显然他并未想到我的速度和判断力会那么不俗,下一刻,炼狱剑直透刺客的胸口,再度秒杀一个!

“呃……”

刺客缓缓跪倒在地,挂在了安全区里,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

哼哼,在我面前秀操作,那就让你秀到底算了!

快速杀至,炼狱剑起落之间,瞬即斩杀对方的弓箭手和牧师,这么一个4人小队,完全无法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

心然拎着龙骨枪,步履略有些蹒跚,而我也发现了,她已经是伤痕累累,胸前的衣甲被鲜血浸透,手臂之上横七竖八的骇人剑痕,雪白修长的双腿上伤痕累累,最重的一击甚至洞穿了小腿,这也是心然一瘸一拐的原因所在。

我暗暗心惊,能够在电光火石间杀死了一个大主教和十个红衣执事,心然在绝对的实力之外,更依靠着以命搏命的打法,如果稳住阵脚慢慢厮杀的话,恐怕心然和我都只能葬身于圣殿骑士的乱剑之下了。

回转身,我伸手挽住心然的胳膊,道:“快点!”

“嗯!”

飞速过了桥,在正门之际,却看到了一大群NPC守卫正守护在那里,至少有上百人的样子,均是80级精英级NPC,嗯,这个还算比较好,没有圣殿骑士那么凶悍,对我的伤害力没有那么致命了。

“心然,我掩护你,你自己快走!”我提剑冲上前去。

身后,传来心然的声音:“小心!”

……

远处,统帅着NPC守卫军团的守备长“铿”的拔出了长剑,大喝道:“那个邪灵过来了,谨遵卡琳珊公主的谕令,守护浮冰城的安全,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不被侵犯,跟我一起杀戮吧!”

“杀!”

一大群守卫冲了过来,我迎面而去,剑锋一抖,千幻斩!

“轰!”

剑光肆虐,笼罩着大部分的守卫,劈得他们惨嚎不已,一个个惊人的伤害数字飞起——

“2985!”

“3012!”

“3094!”

……

加上炼狱剑20%的溅射伤害,几乎在瞬间,我便一剑劈掉了这群NPC的一半气血,实在是太强悍了,事实上,这种低阶NPC的实力与服务器玩家的平均水平相关,大约高了20级左右,也就是说,现在浮冰城的所有玩家加在一起,平均等级是60级左右。

而我,确实绝对凌驾于普通玩家等级之上的人,一身极品暗金器装备,能够稳虐这些普通的NPC守卫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当然,要是换成更高阶的NPC,例如那些圣殿骑士团什么的,那么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剑光翻飞,一个个NPC守卫倒在了炼狱剑下,猛然爆出一击炼狱斩,更是肃清了一片,在我杀戮的同时,心然提着龙骨枪从另一侧绕行,不久之后,美丽的身影消失在寒冰森林边缘。

我急忙撤剑就走,咕咚一声喝下1500气血的6级生命药剂,再来一次死亡坚韧,气血重回50%以上,身后,那个守备长还在继续追杀,剑锋在我后背弄影,这个实在是太烦人了,毫不犹豫的回转身!

“噗嗤!”

冰芒急忙坠落,将守备长给冰封减速了,而我飞速跑了几步地,遁地!

“刷!”

整个人化为数道血色光芒浸入地面,仇恨值消失,那守备长高高举起了长剑,大声狂喝:“该死的,居然维护邪灵,你是浮冰城的耻辱,终有一天,我要亲自将你手刃!”

“哼!”

我冷笑一声,向前移动了少许,飞出地面,直奔寒冰森林边缘而去。

“心然?心然?”

我轻声叫着,猛然之间手臂被人抓住拖进丛林中,转身一看,却发现心然正抓着我,脸色苍白,道:“别叫!”

我看着她浑身的伤口,肩膀上惨然一道剑伤,非常严重,兀自不断的出血。

心疼不已,我扶着她的肩膀:“怎么办,心然,这……怎么办……”

心然忍不住扑哧一笑:“没事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在冥域之中历练的时候,受伤比这个更重的情况,很多。”

“冥域?”

我深吸了口气,问出了心里藏了好久的问题:“心然,你到底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啊?”

心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微微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你到底是什么?”

“我……我……”

心然欲言又止,泪水夺眶而出,忽然扑入我怀里,嚎啕大哭:“那不是我想要的命运,哥哥,我真的很不想回忆从前,我不想……”

我轻抚着她的长发,道:“心然不哭,告诉我,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心然点点头,美目中满是凄美,她淡淡道:“我并不是心然,或许说,这个身体只是一个载体,我的灵魂早已经存在了数万年,久远到我自己都几乎忘却了,好吧,真正的事实是,在心然三岁的时候,我的灵魂侵占了她的身体,扼杀了她的身体,并且自我封印,我忘记了一切,我以为自己就是心然,呜呜……”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伏在我怀里,哭得伤心至极,抽泣着,又说:“我是来自于的地狱的人,我记得,我的名字叫做——吟风者!”

青藏铁路并非唐蕃古道

来源:新华网 编辑:妮妮

大庆黄老邪转发(唐蕃古道资料留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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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已矣。

一场煌煌大婚早已成了绝响,可是千年香魂,千载风流仍旧巡弋在唐蕃古道上。

夜已经很深了,夏夜的西宁城凉风徐徐。上午从北京飞至青海省会,陡然飙升的海拔令我无法入眠,明天就要从古鄯城出发,去探寻湮没在岁月风尘和莽原中的唐蕃古道西段,我将朝着雪域而去,寒山我独行,横跨黄河源,追踪文成公主一千多载岁月未曾飘散的芳魂。可是孤灯长夜,辗转难眠,拧亮床头灯,倚在床头,重读那卷文字已经发黄的《新唐书·地理志》和《新唐书·吐蕃传》,心中蓦地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崇敬,大唐赴吐蕃会盟的遣使们真的是今日背包族的开山之祖,万里孤旅,荒莽空廓,帐篷和驿馆外边有雪狼出没,一声长嗥令人心悸,而高寒缺氧折磨得欲生不得,欲死无路,但他们依然用火捻点亮油灯,把冰块用体热化成水,碾墨临池,沾着自己精神的膏血,挥毫记下了唐蕃古道西段官道驿程的方位、里距和周遭奇崛的自然人文景观。今天读来仍让人扼腕长叹。掩卷之余,我的灵魂也跟着飞扬起来,在那条古道的西段千山而行,冥冥之中,身着唐装、肩披铠甲、头戴战盔的唐代军人,裹着黑色貂皮披风的大唐遣使,或豪情纵横,或乡愁凝眉,或旷达狂放,或怅然不已,或举杯邀月,或铁马秋风,在夏夜的星空里朝着我一一而来,抛下一首首比肃穆坚硬的正史还炙热的诗作,留下了一篇篇凝固了寒冰的驿道纪文:

“鄯城……西六十时里有临蕃城,又西六十里有白水军、绥戎城,又西南六十里有定威城。又南隔涧七里有天威军,军故石堡城,开元十七年置。初日振武军,二十九年没吐蕃,天宝八载克之,更名。又西二十里至赤岭,其西吐蕃,有开元中分界碑。”

当年唐蕃古道鄯城至赤岭有207里,与今天西宁到日月山的路程相差无几,二百里的驿程上有四座城堡,名字皆有临蕃、绥戎、定戎,显然是一座座兵城而驻军的名字又天威、振武之标识,刀光剑影早已蛰伏在青海湖边,图穷匕首见,只是一个时间早晚问题。而这时距文成公主的芳踪走过,不到三十年的时光,和平年代很短暂,也很脆弱,一柄战争的利剑仍旧悬在古鄯城的城门之上。当年的太宗皇帝似乎早已预见到了,公主西去和蕃,暂时缓迂唐蕃之间的矛盾,当时两个强大帝国迟早会为江山版图在青海边、赤岭之下一决雌雄。只是远东高丽王与中央王朝渐行渐远,西部酋长长泉盖苏文,杀了高丽百余名大臣,最后又弑君,血染高丽王宫,唐皇觉得有乘可机,于644年引兵亲征,却于失败而告终。而文成公主和蕃至松赞干布的九年间,吐蕃王国从未停止过对大唐与吐蕃的缓冲地域吐谷浑的鲸吞,迫使吐谷浑国王,率民内迁中土,大量的难民潮涌入河湟、陇州一带,乃至天子脚下,令大唐皇帝非常恼火,心忧边域,吐蕃的疆域已推至大唐边界,擦枪走火的事情在所难免。贞观二十三年,太宗皇帝驾崩,松赞干布派使臣入朝祭祀。继高宗大位的李世民第九子李治先后两次分封松赞干布,第一次封为驸马都尉、西海郡王,第二次为翌年春天,高宗这时加封的诏书还未送到逻些,松赞干布就染疾而中道崩殒。两位英主相继一年溘然离世,唐蕃两国从此进入了一个多事之秋。

沿着历史的纬度,冷山独行,我开始触摸已冷却成为冻土的唐蕃遗址。从唐蕃古道西段的零公里,由鄯城西门而出,古城西宁被四座寒山环抱,南有凤凰山,西有大囿山,北为土楼山,东为峡口,湟水、北川河、南川河皆汇于此。绕城东去,浩浩荡荡,最终归入九曲黄河。古往今来,雪山草场,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故杜甫在《兵车行》中曾经悲愤地苦吟:“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怨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我怀疑杜拾遗朝叩富儿门,暮随肥马尘,在长安城的土路上跑掉了鞋子,因为超生,得给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们弄一碗残羹冷炙,也许就没有到过青海从军,自然少了边塞诗人的旷达和雄浑,却多了内地文人的感伤和忧怨。出西宁城,行至当年的第一驿站也是兵营的绥戎城,再前行20里就是西石峡。东西纵深20余里,危峰耸立,南北陡峙,奇石簇生,唐代以下或者从军或出使的文人墨客,大多在石峡上留下墨字,有“山高水长”、“海藏咽喉”大幅勒石于悬崖之上,文并不奇崛,倒是“山高水长”,仿佛是为千山独行去和蕃的文成公主写的,文成公主当年纵马穿过峡谷,也许并不知前方仍是天路漫漫不知会有多少山高水长。我也穿峡而过,再西行47里,便是唐蕃古道上的第三个驿站,大唐时代著名的石堡城了。少时读李太白的诗句:“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抑或少年心气甚高,不知愁滋味,对斗酒诗百篇的李谪仙多少有点不屑,觉得他的诗反战意味太浓,彻底颠覆了大唐男儿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封个万户侯的高远志向,不过后来由读诗进而学史,对大唐帝国周边战事一一梳理,鹄立皇城复兴门下,远眺青海长云,雪山黯然,惊讶地发现自文成公主走过的三十年间,这座唐蕃古道上两国使者夜宿下榻的石堡城官驿,一步步沦为大唐和吐蕃士兵慷慨赴黄泉的地狱之门。

我朝着这道早已废弃的天堂与地狱之门疾驶而去,牛头吉普车在石堡城前戛然停下。距青藏公路不远处有一孤仞突起,高不过数百米,却三面绝壁陡峭,激流拍岸,只有阴面一道鱼脊的山梁可通高台,当年吐蕃将领吞并了吐谷浑后,往都城唐地推进,一眼便选中了这个战略要冲,悉心经营,襟要于唐蕃古道上,进可逼取河湟、陇右,退可据守青藏门户,对一统艽野的天朝来说,石堡城不啻如哽在喉,不拔掉则寝食难安。

唐高宗咸亨元年(670),大唐帝国对吐蕃侵吞其保护国吐谷浑的容忍,已突破了水银贡柱的极限,李治决定对吐蕃用兵,以护翼吐谷浑国王和百姓回归自己的游牧之地,下诣令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婆道行军大总管,左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左卫将军郭待为副将,率王师十万,沿唐蕃古道,出都城,穿西石峡,过石堡城,下赤岭,兵临大非川莽原,筑城屯田,准备与吐蕃军队决战。吐蕃此时已是松赞干布之孙芒松芒赞执政,一代少年英主派噶尔东赞的大儿子、摄政王噶尔赞聂东普为大将军,领兵40万,从喜马拉雅山最高坡上一拥而下,铁骑滚滚,气势汹汹,雪崩般地朝着帝国军队扑来。薛仁贵也许浪得虚名,早没了当年“三箭定天山”大胜突厥的铁血雄风,派郭待将五百轻骑绕道抄吐蕃军队的背后,却因大非川草原广袤无边,苦旅漫漫,补给供不上,被吐蕃军队回师一锅端掉。十万唐军多以步兵为主,显然与当时的吐蕃铁骑隔着一个时代差,鸣金击鼓,大战三日,血溅原上草,连蔚蓝色的天幕和悠悠白云,都染成了一抹血色苍茫,最终王师大败,一代帝国名将最后只好屈辱地签下城下之约,灰溜溜地退出大非川的切古古城,也丢掉了唐蕃古道的最重要一个驿站石堡城。吐蕃铁骑进入了石堡城,将这个驿馆改为兵营,在这个长不足200米,宽不过150米的山脊上经营了数十载,以八百勇士可敌一国,从咸亨元年(670)到至德元年(756)唐朝与吐蕃在石堡城进行了八次争夺战,城堡几度易手,殉难在野山坡上的大唐与吐蕃兄弟逾十万之众。开元二年八月,唐玄宗登上大位,吐蕃大将坌达延、乞力徐以石堡城为跳板,率十万精兵出西石峡,攻陷鄯城,围困鄯州(令青海乐都县)与驻在城里的临洮军发生了惨烈的战斗,并深入兰州和清州的渭源县一带,掳走了女人和牛羊,然后扬长而去,三百里快马的军情急报进了长安城,唐玄宗龙颜大怒,下诏令薛讷为陇右节度使领军迎敌,并诏告全国。御驾亲征。不过大将薛讷不负众望,在渭源与滞留在那里的吐蕃军队鏖战,与副将王唆相互夹击,大破吐蕃军队,大唐帝国第一次打一个大胜仗,追吐蕃军队至洮水,但是石堡城仍然牢牢握在吐蕃手中,随时可以进犯河湟,越过大震关,直逼长安。这时李隆基朝气勃勃,女色只是他称雄四方的一剂春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性情尚未激活,励精图治十五载,于开元十七年,派朔方节度使、信安王玮率帝国军队,出陇西拔掉大唐西部的眼中钉石堡城,这一战打了吐蕃军队一个猝不及防,吐蕃人称为铁仞城的石堡城,血流成河,被箭矢射杀的大唐士兵的尸体堆成长城一样,一截一截地挺进到了石堡的高台上,八百吐蕃勇士捐躯殉难,石堡城终于第一次陷落帝国军队手中。大唐的疆域一夜之间拓展了千余里地。

青藏之门在大唐王朝面前洞开,无险可守。吐蕃士兵唱着忧伤的藏歌,向喜马拉雅山撤退,朝着黄河源,朝着唐古拉山脉后撤,后撤,大将军无望地对失地投去深情一瞥,等着瞧吧,十年之后再来石堡城过招,吐蕃人真的在逻些城蛰伏了十年,卧薪尝胆,欲报一箭之仇。果然,仅仅过了十二年,开元之治成了强弩之末,沉入历史黄昏,唐皇贪恋贵妃美人的丰乳肥臀,从此君王不早朝。石堡城外,一支虎狼之师早已潜伏在荒野中,觊觎已久。开元二十九年,吐蕃军队一举攻陷了石堡城,帝国士兵全军覆没,吐蕃国界一下又推至鄯城城门之下。此时的唐玄宗已没有了当年御驾亲征的雄心,让陇右节度使王忠嗣率兵攻之,王领陇右所有唐军,浩浩荡荡征伐,将石堡城围了一个铁桶,插翅难飞,可是石堡之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窄窄的一条鱼脊梁路,数万唐军将士一个接一个地中矢倒下,躺在长满草苔的斜径上,骨骸遍地,新鬼哭嚎,令麾下官兵闻石堡城色变,奏报朝廷:“石壁险因,吐蕃兴国守之,今顿兵其下,其数万人不能克,请俟其衅,然后取之。”唐玄宗震怒,派大将董延光率军攻取,下诏令王忠嗣分兵协助,结果仍旧丢下数万唐军尸体,仓皇而逃之。过了四年之后,唐玄宗撤了王忠嗣的陇右节度使之职,下旨哥舒翰为陇右节度使,总领陇西官兵,拿下石堡城。这个青海长云夜带刀的大将军,用八万大唐士兵之死,血铸长城,终于攻克石堡城了,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气派,赢得了皇帝颁给的紫衣袍。故李太白对他也艳羡不已,妒忌人家终于封了万户侯,而自己斗酒诗百篇,只配与国舅杨国忠喝喝花酒,才吟出了那句狗屁诗:“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李白若有点男人血性,就像岑参、王昌龄一样,以剑作笔,当一回战地书记官,跟着哥舒翰麾下的弟兄们攻一攻石堡城,看着箭矢如豪雨而下,还不吓得屁滚尿流,中国的文人有个臭毛病,喝几口猫尿,血涌离际,骄傲的翅膀便飞扬起来,恣意妄为地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一副普天之下唯我独大独尊的气派。

不说了,我沿着远芳侵占的古道,溯鱼脊梁缓缓而上,已气喘吁吁,野草萋萋,海拔骤升,数百米之高却走了一个半小时,每迈出一步,我惧怕惊动了已沉醒千年的万千雄魂,纵使这样,原来冰冷的寒山,却有热血的岩浆在奔突,那一刻,我蓦地发现,寻找了一生一世的中国军人的血魂,原来深埋在石堡城里。我把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原来以为帝国的士兵已经沉睡了千年,怕惊醒他们,这时我才觉得,他们的眼睛一直怒睁着,忧郁的,感伤的,抑或从容的,远眺江南的杏花,长安的泡桐花,洛阳的国色牡丹,还有遥远乡村里慈母倚门盼归的泪眼。

俯下身去,我抬起了一枚大唐的五株钱,还有一根成了归化石的骨骼,我要带回去,供奉在我的紫檀木的条案上,那是中国军人之魂,也是一个军旅作家追寻已久的中华之魂啊!

走下石堡城,斜阳辉着广袤的莽原,我往文成公主摔碎宝镜的赤岭驰骋而去。今日的日月山岭上,仍然寸草未生,只有迎着季风狂舞的经幡在飘扬,那簌簌之声,是天堂里传下来的天籁,是文成从一千多年的岁月隧道里传递出来的幸福抑或痛楚的呻吟。

文成公主和蕃六十年后,大唐与吐蕃在赤岭划下了唐蕃边界,以赤岭为界,在日月山下勒石立界碑。又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唐穆宗长庆元年唐蕃会盟于长安,次年唐皇派礼部侍郎刘元鼎到逻些会盟,并在大昭寺前塑了一座甥舅碑,正式确立唐蕃为甥舅关系,碑文用藏文写道:“南方门隅天竺(印度)、西方大食、北方突厥、涅麦,均畏服,争相朝贡,俯首听命。东方有汉国,地极大海,日出之处,其国君与南面泥婆逻(尼泊尔)等国不同,教善德深……”言辞之中,对大唐帝国充满了钦佩之情。刘元鼎功德圆满之时,沿着唐蕃古道而回,途经赤岭,在他的官驿大道的驿程里写道:“元鼎……过石堡城……右行数十里,土石皆赤,虏日赤岭。”我从经幡的风颤中,听到了文成公主给的暗语密码,然后在夕阳衰草中作倘,突然遭遇了一个惊天发现,一块石碑躺在荒芜之中,轻轻拭去岁月的风尘,是一块界碑,古老的方块字已经被风雪蚀食了,无法辨认,可是碑的风格却属于大唐,毫无疑问,这就是唐与吐蕃的分界碑了。

追着匆匆坠落的斜阳,走下了日月山,我寻芳唐蕃古道的踪影将往何处去,耳际又响起了《新唐书·地理志》的驿程:

“自振武经尉迟川、苦拔海、王教杰米栅,九十里至莫离驿,又经公主佛堂、大非川二百八十里至那录驿,吐浑界也。”

冥冥之中有一种神谕,从日月山下西行九十里,便是莫离驿,环顾莽原,莫离驿今何在,俨然要穿过苦拔海,其实就是唐宋典籍中所云“可拔海”西去赤岭七十里,其实就是今天的倒淌河镇,青海南山沟道至尕海的55里的地方了。

有了尕海,莫离驿也就一览无余了。距赤岭90里,已知苦拔海即尕海55里的地方,那就是今天的东巴乡驻地乙浪堂的一块高台,我们走了进去,荒草摇曳中仍然残垣断壁,毫无疑问,这就是莫离驿的废墟了。

确定了莫离驿,再由当地藏民所指,我们找到了当年的公主佛堂,那么距莫离驿2801的那录驿,自然非今天大河坝食宿站莫属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青康公路的大河坝食宿站住了一夜,漠风乍起,风叩石棉瓦。仿佛是一双酥手在弹古琴,让人似乎觉得有吐谷浑的羌笛响起,文成公主当年在这里遇醉马草,下暖泉,遭遇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清晰地在我眼前浮现,于是驿程之中纪文也碑刻般地凸现:

“又经暖泉,烈谟海,四百四十里度黄河。”

翌日清晨,切吉莽原的天的尽头,一轮喷薄而出的红日,张开饕餮之口,吐出一枚赤丹,将当年薛仁贵兵败大非川的雪山包成一个红鸡壳,内核却是褐色的烈浆,我们步出大河坝的食宿站,远眺漠漠旷原,苍凉无垠,向埋葬在这片寒原上的大唐先辈军人行一个导弹部队军官的军礼后,我登车西行。站在二十一世纪零公里处的,我将自己蘸墨的笔剑,往着蔚蓝色的天空凌空一刺,亮出光域般的光带,也许专家或有粹民族意识的国人不会苟同我的一家之言,可是我还想象堂吉河德那个骑着瘦马的骑士一样,举戟挑向大风车,向自己开战,向我们自以为是的大汉民族的自尊自傲开战,告诉国人,纵使在中国最强盛的大唐,唐太宗也未必敢为所欲为,纵使当下超霸美国山姆大叔敢恣意纵横天下,不也要为自己过度的张狂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们乘坐的高级越野牛头吉普驶过班禅玉池,就是历世班禅入京晋见扎营的地方,继续沿着沙荒之上的青康公路南行,过了鄂拉山口,温泉山口便在视野中浮现了,打开车窗,一股浓烈的硫磺味迎面扑来,跃身下车,脚下一股股热流汩汩流淌,汇成一条小河向东流去。我匆匆地走了过去,温泉四周,野花如茶,一排排芦获悠悠,在风中低吟浅唱,是诉说文成的浪漫故事,还是因为我们从长安城而来,奏一曲喜洋洋的欢戳,我倒觉得是六世达赖的阴魂不散,为玛吉阿米而狂。抚摸着一丛丛芦苇,朝位于暖泉旁的一座座藏包钻了进去,本可以脱个一丝不挂,像遨游在天阙里的大地之子一样,亮出自己的躯壳、灵魂和空空荡荡,可是远处有一群玛吉阿米译成汉语就是娇娘在沐浴,我们只好望而却步,匆匆地用暖泉擦一把脸,感悟文成公主的馨香依在,便往烈谟海狂奔而去。

烈谟海,有人置疑为今青康公路花石峡养路总段西边20余里的托素湖,藏语叫“黑海”。当地人称乌海,乌顾名思义就是黑而得名,《旧店书·薛仁贵传》云:“军至大非川,将发乌海,……乌海险远,车行艰涩。”《通典·四夷》曰:“吐蕃国出鄯城五百里,过乌海,奠春之月,山有积雪,地有冷瘴,令人气急,不甚为害。”日本地理学者佐藤长考证,烈谟为药草意,是一种兴奋剂,在青康公路由苦海西岸约5公里处有一个醉马滩,滩上疯长着一片片醉马草,马驰过皆醉,而人嗅着时,便会萌动一种性幻想。我们望而生畏,不敢涉足其中,不过,文成公主与噶尔东赞的那种用于民间版本流传的故事,在醉马滩上孕育而成,便一点也不奇怪了。

匆匆驶过烈谟海,长驱直入四百四十里路,往黄河古渡风驰电掣般地驶去,自古以来,黄河古渡有二,一处是黄河源头两湖地区鄂陵湖、扎陵湖襟连的周毛松多,人称黄河上渡,一处是其东200里的玛多县治黄河沿,又称黄河下渡。大唐与吐蕃会盟立甥舅碑的刘元鼎路过此地,曾经留下这样的驿程描述:“河之上流……水益狭,春可涉,秋夏乃胜舟,其南三百里有山,中高而四下,日紫山(今巴颜喀拉山),直上大羊同国,古所谓昆仑也,虏日闷摩称山。”由此可见,黄河上渡河两岸相间40米,水深15米以上,泛舟可以,但是涉水而过绝不可能,而黄河下渡岸相隔70米,河流徐缓,深近马腹,牛皮筏、驼、马均可过河。民国初年的著名人类学者周希武在作《玉树土司调查记》时,写《宁海纪行》说由大河坝经温泉、苦海、花石峡到黄河沿450里,与唐人驿程所记相差无几,所以黄河下渡恰好唐蕃古道过黄河的必经的古渡口了。而今黄河沿古渡已经是万里黄河第一镇玛多的所在地了。

不走黄河桥,而借划着牛皮船度过黄河,我突然想到了唐蕃古道上的驿程纪文写道:“又四百七十里众龙驿,二百一十里至多弥国界。又经牦牛河度藤桥,百里至列驿。又经食堂、吐蕃村、截支桥,两石南北相当,又经截支川,四百四十里至婆驿。”

骑着战马涉水而过黄河沿,大唐的遣使们挥毫写下这段驿文时,似乎没有预料到,一千里路尘与土,众龙驿、多弥国界、牦牛河藤桥、婆驿,也许当时就是一个流动的藏包,有使者来时驿站才会暂时留人,也许那断井颓垣早被岁月的风沙吞没,留给今天一个千古之谜,让当下研究唐蕃古道的学者一而再再而三的迷路。

好在1984年夏天,青海省文博部门组织北京青海15名历史、考古、民俗专家,对唐蕃古道进行了为时126天的野外考察,行程15000公里,在过了玛多之后的黄河沿最让人迷失的地段,借着大唐遗吐蕃之使刘元鼎的叙述,借着旷荡原野留下的地貌参照和当年驿程相近里程,廓清了唐蕃古道的历史走向。让我们寻觅芳踪的脚步又重新踏在了真正的唐蕃古道上,嗅到了文成公主当年遗留在入藏大道的历史香魂。

从玉树地区玛多过黄河沿度过黄河后,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一座大山,曾几度出现在唐宋明清的历史典籍了,刘元鼎在出使吐蕃见闻纪略中云:“河之上流(指黄河沿一带),繇洪济梁西南二千里,水益狭,春可涉,秋夏乃胜舟,其南三百里有山,中高而四下,曰紫山(今巴颜喀拉山),直上大羊同国,古所谓昆仑也,虏曰闷摩黎山,东距长安五千里,河源其间,流程缓下,稍合众流,色赤,行益远,它水注则浊,故世举谓西戎之地日河湟。”刘所称的紫山,就是今天的巴颜喀拉山的唐时汉称。闷摩黎山,是藏语名,意为“紫(青)色的山”。而成吉思汗马踏昆仑,蒙古王爷一统青藏,改称紫山为巴颜喀拉山,意思是“富饶的青(黑)色的山”。唐称、藏语和蒙话,异曲同工说的一个地方,《河源纪略》和《清史稿》都有记载,这是可以认定的事实。但是,唐蕃古道黄河源后又四百七十里是众龙驿,必然经过南三百里紫山巴颜喀拉山,究竟从哪个山口过紫山,而走向众龙驿,显然是一个历史的谜团。当时唐蕃古道考察队舍近而求远,先将远望之眸投向前边可以参照的坐标——牦牛河。《唐书》说犁牛河,也称牦牛河,指今金沙江上游的通天河。《大明一统志》还有明清人藏的文人墨客的诗文所记:“山形高广,形似犁牛。”从清末以来的历代中外学者在考据牦牛河时,都毫无争议地将牦牛河定为金沙江上游的通天河。可是许多中外学者在考证时,却因在通天河前望而生谜,一个个陷入困境,得出了望文生义的结论,使唐蕃古道步入了学术作业的玄想之中。青海省的唐蕃古道考察借野外踏勘的便利,暂时弃下过巴颜喀拉山口和牦牛河不论,锁定古驿道纪文的描述:“又四百七十里至众龙驿叹渡西月河,二百一十里至多弥国西界。又经牦牛河藤桥,百里至列驿。又经吐著材、截支桥,两石南北相当,又经截支川,四百四十里至婆驿。”截支桥、截支川,以及过了桥之后的两块巨石相峙,逆向而回紫山,山重水复疑无路,终于柳暗花明现驿站。他们先找到通天河西南两三百里的子曲,又称子介河,在玉树地区很出名,而子介与截支可以是同音异字反写,却因年代久远,一次语误笔误,沿用至今。而且最令他们兴奋的是在玉树州结吉镇与杂多县公里子桥处东约20里的地方,有两块巨石,长20米,高约15米,宽10米,兀立子曲的河岸两边,犹如松赞干布留下的两位大将军把关,迎着迤逦而来的大唐使者。考察队踏访遍整个玉树州河谷流域,唯有这块巨石横亘河谷,被当地藏民作为神湖的尼玛石来膜拜,挂上了许多迎风飘扬的经幡,这个发现让他们兴奋不已,遥想当年,唐使路过子曲,驻足凝眸,这特殊的唐蕃古道的驿道标记铭刻于心中,晚间作行程日志,或者回到京都写朝报奏折时,无疑会记下了这两块巨石了。有了牦牛河的地理定位,又找到了截支桥不远的两块巨石,考察队访问民间,当年的从甘肃和青海入藏的驿道过了黄河源之后,经巴颜喀拉山口,逾山沿一条有名的大河扎曲,藏语叫发源于月亮一样泉眼中的河(即驿程中所说的西月河)的东岸而行,到清水河(今玉树称多县的清水河乡)南边不远的崇陇峒,日本学者往腾长写《唐代青海至拉萨间的道程》考证时,功不可没,认定崇陇蝈就是音近而确定是众龙驿了。据清代和民国入藏人员的《行记》也是这样走的。这样,唐使晨起出了众龙驿,过当时吐蕃的一个酋长部落多弥国,即今天的通天河一带,往牦牛河(今通天河)上唯有可建藤桥的称多县至玉树的尕多渡口而行,到玉树县宽旷的草原结隆乡,号有玉树州江南之称,土地肥美,宜农宜牧,水网纵横,唐人亦绝不会弃草原而选青紫无草的重山作驿,因此《新唐书·地理志》列驿,非玉树结隆乡莫属了。文成公主庙就坐落于附近。

至于婆驿,便是今日的沿子曲上行至子野云松多的地方,这里离截支桥300里,加上至列驿(结隆乡)的150里,恰好与驿文所载的“四百四十里至婆驿”并不矛盾,而且子野云松多,是一个风景绝色之境,有十八座山峰为文成公主所命名,水涓潺潺,青草蔓生,奇石突兀云间,最适宜人住,唐人在这里小憩几天,却是最好的去处。

可是我国近代一位著名学者吴景敷却在紫山面前迷失了,他经过演绎和玄想,竟然猜想出入藏的唐蕃古道渡过黄河沿后,经巴颜喀拉山的札木隆山口后一直西行,溯通天河而上,过沱沱河进入长江源,逾今天青藏公路的唐古拉山口入藏,实际与当年的唐蕃古道已相差十万八千里了。显然忘却唐人所写的南北两石相峙的地理标识,与唐人所走的入藏大道渐行渐远,遗憾的是许多作家记者在写青藏铁路时一引再引,误以为唐蕃古道就是今日的青藏铁路走向,以讹传讹,误人子弟了。

早晨从婆驿启程,绝佳的美景不再,入藏之前的第一座大雪山唐古拉,已浮现在前方的驿路之上,唐蕃古道的驿程纪文写道:“乃渡大月河罗桥,经潭池、鱼池、五百三十里至悉诺罗驿。又经乞量宁水桥,又经大速水桥,三百二十里至鹘莽驿,唐使入蕃,公主每使人迎劳于此。又经鹘莽峡十余里,两山相嵛,山有小桥,三潭水注如泻击,其下如烟雾,百里至野马驿。”

越横亘数百里大雪山唐古拉山,前方有五个山口可供入藏。即:当拉、郭由(纽)拉、查午拉、沙卖拉、保苟加吾拉。当拉山就是今天青藏公路所过唐古拉山口,它也是一条历史悠久的人藏大道,但并非唐蕃古道,80年代在敦煌新发现的《吐蕃投递驿书》记载,这是吐著经柴达木去敦煌驿路的古道。元朝称为“拜都路”,即从拉萨经唐古拉的当拉山口至柴达木盆地,然后再去蒙古大草原。明清两朝,行者亦甚多,今日的青藏公路和铁路就是建在这条古道之上。但是取道玉树的入藏大道皆不由此口通行,因为当拉山口以东从子曲过去最理想的有查午拉山口入藏,而沙卖拉和保苟加吾拉山,也不作为越唐古拉的山口,因为它太偏东,一个在囊谦县境内,一个在多县的苏鲁乡,沿子曲而上的使者自然不会掉头朝东,而最后遴选
的结果,查午拉和郭由拉山口便是入藏大道越唐古拉的必选之路了。唐代驿程称,婆驿至野马驿要经过三条大河,而其中两条皆在唐古拉山岭北,一条扎曲,一条当曲,而第三条则是越过唐古拉的岭南了,就是今天索曲河了,发韧于唐古拉山南麓,水流湍急,落差很大,是怒江的发源地,故唐人称为大速河。但是这条人藏大道究竟如何走向?

青海省唐蕃古道考察队先从《册府元龟·外臣部·土风三》吐蕃记载:“有鹘莽山,去长安六千里余,其国因险而防焉,其山西八里,状若三峡,其中水流声如雷霆,人语不相闻。其山远而望之,色黄而白,无草木,两岸有石壁,一处瀑流自山巅飞下,可百余尺,激一县石,似飘粉焉。”按照这个一千多年前使者所记载的地貌风景坐标,考察队骑马越过唐古拉山查午拉山口,在索曲北源上游的巴马拉雪山,找到了鹘莽山最理想的归宿,一条15里长的峡谷横穿巴马拉雪山,峡势峻峭,独仞孤立,索曲北源之水由西向东奔涌流过,一条小溪从山间飞流而下,距唐古拉山查午拉山口 50里,即今天的聂荣县查午拉区所在地。由此一条消失的越岭古道被踏探出来了;唐代使者走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驿程,风雪迷茫,策马西去,他们从子野云松多的婆驿启程,西南绕行阿热起庆山北麓约百里渡布青曲(扎曲支流),又西绕洋欠着尕山北麓转西南行约230里至扎尕那松多渡扎典(大月河),又西循扎曲河谷行约180里又转南行4D里到加力曲草原(悉诺罗驿),沿加力曲南行约40里至加力曲,入当曲口,在口西不远的查午拉曲口渡当曲(乞量宁水桥),溯查午拉曲东岸约150里至唐古拉查午拉山口,西行50里至现在西藏地区聂荣县的查午拉区,又西南约50里至赛红达(大速水桥),渡过索曲北源,西行30里至鹘莽驿,其西10里为鹘莽峡,整个行程870里,与唐代吐蕃古道的850里只差20里。中国考察队寻找的驿站方位应该是非常接近唐代的古道了。

而在这海拔5660米的地方,文成公主抑或后来进藏的金城公主,派使者来迎大唐的遣使,可见远嫁的汉家女是如何思念中土故园和亲人的。

走出雪山,走下高原,策马步人万里羌塘,却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藏北风光。唐代使臣的心情也随之开起来,唐代驿文写道:“经吐蕃垦田,又经乐桥汤,四百里至合川驿。”

从野马驿(今聂荣县白雄区)出来,已见人间烟火,一片男耕女织的屯田气象,可惜那是在大唐时代,吐蕃国可以垦田。而在时下聂荣属于牧区,藏民一般是不种田的,但从地域看却是怒江上游支流的曲曲流域了。乐桥汤在其南20里的陇雀湖、陇桥、乐桥,也就是语译时的读音差异而已。而纵横四百里至驿,中国学者吴景敷和日本学者佐藤长,均认为就在今天的西藏那曲地区首府黑河了。唐代吐蕃的附庸国敢国当时就活动在这一片。那曲是唐蕃古道的必经之地,也与今天的青藏铁路重合一线了。

我第一次住那曲晚上,1990年的7月20日凌晨一点抵达的,从格尔木一夜奔来,已是凌晨时分,那曲地委还给阴法唐中将摆了一桌盛宴,我却一口也不想吃,被安排睡到那曲军分区副政委的卧室,炉子里烧着牛粪,人仍然兴奋,刚一合眼,心脏便被骤升的海拔猝然憋醒,一夜无眠。以后两过青藏路,我都住在了安多,只是匆匆驶过那曲,投去匆匆的一瞥。

而这次重走唐蕃古道时,我到了那曲,也只是翻阅着《新唐书·地理志》的最后一段记载:“又经恕谌海,百三十里至蛤不烂驿,旁有三罗骨山,积雪不消。又六里时至突录济驿,唐使至,赞普每遣使慰劳于此。又经柳谷,莽布支庄,有温汤,涌高二丈,气如烟云,可以熟米。又经汤罗叶遗山及赞普所祭神所,二百五十里至农歌驿。逻些在东南,距农歌二百里,唐使至,吐蕃宰相每遣迎候于此。”

这一段驿程640里,仍然活着,与今天的青藏公路和铁路的走向重合,那曲至蛤不烂驿,就是现在的当雄草原了,雪水丰沛,一条雪水河牛羊成群,而三罗骨雪山,佐藤长考证为三骨罗雪山,就是当雄草原当雄拉大雪山,终年积雪不化。突录济驿则在桑来拉雪山的南端,往下有柳园出现,说明此地已经可以植树了。莽布支庄是一个部落头人的名字,早在汉唐文书便有记载,《敦煌吐蕃历史文书·编年篇》第10条:“及至羊年(唐高宗显庆四年)达延莽布支于乌海之东岱处与唐苏定方交战。”由此可见位于柳谷的莽布支庄是吐蕃贵族的一个庄园领地。温汤高二丈,自然是当雄下来的羊八井了。而汤罗叶遗山就是今天的念青唐古拉南麓的一个山口,而农歌驿则在羊八井一带,这里距拉萨城200里,与青藏公路和铁路的方向一致。

逻些城在望,策马沿着堆曲北岸而下,到官驿大道的最后一程堆龙德庆恰好200里,便可以看到高高的红宫了,文成公主找到了供奉自己灵魂的庙宇。唐蕃古道西段鄯城到逻些的4250里路程也走到了最后的归宿。蓦然回首,古道漫漫,六千里路云和月,它不仅凝固着军人的血痕,也洒下了一个女人的泪水。

一座灵魂的殿堂在唐蕃古道尽头骤然而起,那是我心中的圣城拉萨,但是她永远不属于我,尽管我已六次进藏,一步步靠近红宫,因为我不是一个虔诚的转经之人。唯一欣慰的是我以文学的徒步,走完唐蕃古道的全程,向世人复印模拟出大唐长安通往拉萨的一个公主的履痕。

唐蕃古道也走到了迎官厅,6100里的官驿大道走到了终点,任何赘述都显得多余,到了落下句号的时候了。

天象道图序章

宇宙星海,乃是一座恒古长存的古老战场,由数以亿万的星辰环绕,乃是万千族群天骄征伐和扬名宇宙的绝佳之地,这里奇珍无数,异宝无穷,机缘遍地,前提是你能在这个残酷的战场上活下去。

“嘭”的一声,战场上一片群山裂开,一张巴掌大小的破损道图横空出世,浦一出现就开始疯狂吞纳各种精气,无尽的宇宙星海上空,大片的星辰在迅速暗淡,迅速化小,最后没入到这张道图中….

各宇宙族群皆为之震撼,残缺的一角破图,居然有最顶级的宇宙至宝的无上伟力...

人族;妖族;神族;魔族;圣族;龙族;仙族;天族;海族;金甲族;虫族;等等亿万族群都派遣各自族群最顶尖的封王强者,前往古战场争夺残缺道图。

至强者和一些禁忌存在,花费巨大的代价也可以进去这片古老的禁地中,前提是有值得他们花费巨大代价的至宝出现。

道图虽然破损,但是残灵犹在,士不可辱;对于这些想要掌控它的生灵来说,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客气的,终于展现出它可怕而又恐怖的一面;金光大盛,巴掌大的道图,瞬间化作万里之大,照亮了整片宇宙星海。

无数可怖的湮灭罡风,亿万毁灭的紫色雷电,海量的强横异兽;从道图中冲出,似要绝杀战场上所有生灵。

这些黑色的罡风;紫色的雷电;血红的天火,封王以下的生灵,触之即死,灰灰湮灭;更加可怕的是这些死去的生灵,转瞬之间,手持战戟,从道图中冲出来。

要是有他们的熟人在的话,依稀还可以辨认是生灵生前的模样,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成为杀戮机器,加入到屠戮的大军中...

整片宇宙古战场,厮杀声,惨叫声,连绵不绝,一些胆小的生灵,甚至吓得跪伏在地,哭爹叫娘,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这些恶魔能放过他们。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噗”“噗”“噗”道道光弧划过,成片的跪拜者,被击杀,连渣渣都不剩,化作点点绿芒被吸入道图中,跪伏者终究逃脱不了被灭杀的命运...

类似的场景,在古战场各处上演,对于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顶级王者而言,虽然惊讶,但是却不会感觉到惧怕,甚至每个王者都毫不掩饰的生出贪婪之心。

就目前道图展示出的威能来说,值得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来获得这件无上至宝;手持此图,相当于拥有无尽的王兽军团,更为主要的是可以使死转化道兵,保存死者生前的战力,这是多么可怕事情,要是能镇杀,皇者;甚至帝者呢,光想想都让这些王者不寒而栗......

一只强大的异兽王,立于虚空之上,有如人间帝王,在巡视自己的疆土,兽王生有三颗头颅,正中的那颗头颅状如狮子,左边那颗状如山羊头顶两个锋利的犄角,寒光逼人。

右侧是一颗蟒蛇头,不断的在吞吐着蛇信子,咝,咝,咝,发出瘆人的声音,全身被黑色的大块鳞片覆盖,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它的防御力。

四条粗如古木的兽腿,兽爪上有五根长短不一黑得发亮的锋利尖刺 ,六只眼珠注视各自不同的方位,似有些许忌惮之色。

这只从道图中走出来的异兽王,不像那些低阶的道兵没有灵智,从它的反应可以看出来它似乎有不弱于任何生灵的智慧。

顺眼望去,远方虚空中,立着三个人形的生灵,呈犄角之势包围着这只异兽王,这三位每一个拉出来都是震慑宇宙一方的绝顶强者。

异兽王蛇头方位,是一个来自机甲族的中年男子,剑目眉星,唇红齿白,头戴紫金战盔,身披银白色战甲,右手持一柄血红色的战矛斜指下方,一看即知不是凡物。

右手托着一尊宝塔,紫光弥漫,通体由各种宇宙神金组成,总共有十二层,每一层犹如一个大世界,神威恐怖,有传闻,机甲王祭出此塔,压塌过一片星域,极其的可怕。

从异兽王散发的恐怖波动来看,它的强大毋庸置疑,此时机甲王神情肃目,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发动惊天动地的一击。

异兽王羊头前方,站立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身着浅蓝色连衣裙,三千青丝自然垂落,腰系淡粉色梅花纹腰带,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显示出白狐王迷人曼妙的身。

再加上她绝世的容颜,其美名早已传遍宇宙星空,追求者不知凡几,但至今为止还未曾听说,有那族的天骄可以赢得美人的芳心。

因为无他,同境,同阶一战,胜者,任君采撷;这一看似简单的要求,难倒了无数英杰,从另一方面更加说明了白狐王的强大,绝非柔弱的女子可以比拟的。

看她此时,手中的封王级的战兵即可知一二,那是一把丈高的巨斧头名为“开天”,此斧的威名丝毫不逊色于机甲王的宝塔和战天矛,白狐王同样在积蓄神力,看另外两位的反应,进可攻,退可守;能成为各族的绝顶封王强者,没有谁是弱智的。

狮子头前方是一身材魁梧的大汉,虎面刀削,胡须拉渣,身着一席青袍,它叫青蜂王,来自虫族。

同样是不逊色另两位的绝顶封王强者;徒手而立,它没有持有任何王器,但是却没有谁敢小瞧他,因为它的本命蜂针就是最顶级的重宝。

三位来自不同族群的强者一直在用神识交流,数息后“杀”“杀”“杀”各自轻呵一声,三位王者同时出手

随着一声轻呵,青峰王出手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最为猛烈的杀招,它口中吐出自己的本命王器“魔刺”,悬浮在它的前方。

初时,只有一根绣花针大小,银光灿灿,上面神纹密布,有可怕的黑雾在其中流转,似可以毁灭宇宙万物,瞬间化成千百根万丈大小的银刺,向狮头洞穿而去,穿越千万里虚空,出现在狮头前方数百里处,白光大涨,银刺似要一下洞穿狮子的头颅;

机甲王和白狐王同样没有闲着,在青峰王出手的时候,两人也动用自己的秘法向异兽王发出了毁灭的一击。

白狐王双手握斧,在虚空中,以神秘莫测的轨迹左右各划了几下,虚空顿时被切割开来,“撕拉”自上而下,向前方一划。

一柄法则疑聚的巨大光斧,斩向羊颈部,仿佛要一斧把异兽王的羊头给砍下来,于此同时,机甲王的紫金宝塔和战天矛同样杀向蛇头。

“吼”异兽王似被激怒了,狮头仰天发出一声巨啸,这怪啸似乎有神魂攻击和消融法则的功效,声音磨灭了一部分宝塔;战矛;巨斧和魔刺的法则神能,延迟了一丝进攻的速度,

几位王者神魂都是有一刹那的迷惑,但是马上都醒转了过来,几人都是一阵心惊,他们没想到这个异兽还会神魂攻击的秘法。

同级数的强者战斗,都是万千术与法熔为一式,凶险异常,所以哪怕只是一刹那的迷失都可以身死道消,他们庆幸的是没有和这个异兽近身搏杀,否则还真有陨落的可能。

此时的异兽王终于动了,蛇头吐出两颗白色的珠子,有成人拳头般大小,上面光华璀璨,分别迎击机甲王的紫塔和战矛 。

可碾碎星辰的紫塔和可洞穿万物的战矛居然无法一下解决蛇头吐出的白色光珠,机甲王,暗自心惊,他的战矛和紫塔的秩序法则,好像陷入沼泽之中一样,被白色光珠以不可思议的伟力导引到其他时空。

““妖孽”机甲王暴呵一声:“我还不信了,想我纵横宇宙的机甲王,居然会对付不了你区区一个蛇头不成。”一击之下无果,激发了机甲王傲性。

他还真不信了这个邪,“噗”,“噗”机甲王往宝塔和战矛上各吐出一口本命精血,紫塔和战矛 顿时光芒大盛,瞬间挣脱蛇珠的束缚,继续向下镇压而去,战矛也继续向前洞穿。

机甲王抬眼扫了眼,白狐王和青峰王那边的战场,同样是激烈无比,羊头那边,它头上的犄角已经不见了,犄角已经化两只化两把尖刀和白狐王的巨斧交锋,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每次碰撞,幻化的巨斧就暗淡一分,眼看就要被磨灭掉了,这时的白狐王无悲无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双手挥舞,有如仙女散花一般,曼妙的身姿极其动人,随即打出了她的第二式秘术“斧裂乾坤”

二斧瞬间重叠在一起,威能强大无匹,把两只犄角震裂开来,以摧枯拉朽之势,斩向羊头,在这危急的关头,羊头显然不会坐以待毙,“噗”羊头张嘴一吐,一张小黑色网被它吐了出来,上面有黑色符文在转动,瞬间放大,并且罩向白狐王的法则巨斧,想要把巨斧完全束缚住,不让巨斧落下来。

巨斧左冲右突,横劈竖砍,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破开这张黑色的巨网。

另一边,狮子额头天眼睁开,射出一道璀璨的神光,定住了青峰王飞射而来的万千“魔刺”,右侧兽爪往前探出,一只百里大的兽掌遮天蔽日,顺势一捞,万千“魔刺”全部被纳入巨爪之内,而后闭笼,用力一握,想要把这些“魔刺”磨灭成齑粉。

然而青峰王的本命“魔刺”也非常凡物,剧烈震动,释放阵阵乌光,万千“魔刺”合一,形成一把数万丈长的尖刃,向兽掌中心急速洞穿而去。

“呲”初时摧枯拉朽一般,瞬间没入上千米之深,而后像是被坚硬的骨质阻挡住了,再难寸进,千米的距离对于巨大的兽掌来说,仅仅是表皮而已,算不上什么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什么?这怎么可能?”青峰王露出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魔刺”的锋利没有谁比它更清楚了,它曾经就是用这本命“魔刺”,偷袭了大鹏族的一位皇者,并且成功重创了大鹏皇。

虽然未能一击致命,但是能越级重创一个皇者,也曾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那可是宇宙中最顶级的强者,帝王不出,谁与争锋的绝顶强者啊。

从此“魔刺”之名威震宇宙星空,青峰王也被各族列为不可招惹的对象之一;正面交战,皇者绝对可以击杀青峰王,如果它躲在暗处偷袭,会令人防不胜防。

此时,这根能重创皇者的“魔刺”居然不能破开异兽王兽掌的防御,这让它如何不惊,如何不骇。

虽然这第一击,是试探性的攻击,只动用了六七层的神力,普通的封王强者都能做到一击必杀了,只是这只异兽王的实力太过强大和恐怖了。

战到此时,三位强者心里都知道,碰上铁板了,这哪里是一只绝顶封王级的异兽王呀,分明是一头无限接近皇级的异兽王,可怕的是异兽王的防御力,和法则神通皆是厉害无比。

如果是自己单独对上的话,早就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了,不过此时他们有三位,自信就算是对上皇者也有一战之力,就算打不过,到时在撤也还来的急。

这时异兽王动了,知道无法磨灭这些“魔刺”,抬爪将这些“魔刺”当暗器一般甩向机甲王,这千百根魔刺化为丈许丈,银光逼人,电光火石之间就到了机甲王近前,速度快的怕人。

青峰王虽然极力操控“魔刺”,想让“魔刺”改变方向,却是仍然慢了一丝

“可恶”机甲王怒骂一声,先后祭出一块古盾,和一面神镜迅速迎了上,对于青峰王的“魔刺”他可是早有耳闻,哪里敢有小觑之心。

“呲” “呲” 古盾瞬间如筛子一般,被刺的千疮百孔,余威犹在继续向前洞穿而去,“嘭”紧跟玻璃碎裂的声音出现,这面神镜,也应声而裂。

直至机甲王身前三尺处才彻底不动了,从新被青峰王彻底掌控主,而后迅速的把“魔刺”召唤了回去。

虫族和机甲族乃友族,青峰王当不至于行这种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如果是敌族的封王强者,也许青峰王会考虑顺势出击,就算不能灭杀对手,也可以把他重创。

机甲王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魔刺威能简直是可怕,更胜传闻,心中更是一阵肉疼,两件古宝就这样毁了。

这时的青峰王;机甲王,白狐王哪里还敢保留,他们的神体各个部位释放出无尽神辉,晶莹璀璨,透体而出,竭尽所能的运转各自种族的镇族秘法,体内神力海完全复苏。达到他们这一境界的极限。

各种至强秘术,绝世神通; “真龙腾空”“仙凰降世”“”“饕鬄吞天”…各种强绝的神兽化形而出,疑聚毁灭天地的能量,向异兽王扑杀而去….

一件件各类宇宙灵宝被他们祭了出来,什么镇星印;星辰大鼎;洪荒血色战旗;吞天葫芦,五色神剑等等一股脑的全部使了出来,刹时之间,剑光纵横,血色弥漫,大印遮天,将这一方天地淹没….

“嗷….吼….”异兽王发出震动天地的嘶吼声,浑身霞光万道,绚烂迷人,一个巨大无比的透明气泡包裹住它那庞大的身躯,所有攻击而来的毁灭法则光束,或是被消融不见,或者是被弹送到宇宙星海外的星空中去,悬浮在星海周围的星辰成片的炸裂开来,瞬间化为了尘埃,每一击的能量恐怖如斯,星辰在这个级数的强者面前犹如纸糊的一般,触之即灭。

“无敌仙光罩”三位强者惊呼出声来,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古法,乃宇宙中最顶级的古法之一,根据古籍记载,这种古法起源于数个宇宙破灭时代之前,具体时间已不可考证,据传,此法一出,万法不侵,先天不败,更为可怖的是可以把对手的攻击力返回给对手。

不知道是不是传闻有误,还是这只异兽王掌握的是残缺的古法,但是万法不侵,是真实存在的,异兽王先天立于不败之地,这战还怎么打。

三位都是人精,祭出战舟,收回各自的法宝,果断逃离了这片战场…

怪异的是这只异兽王并没有去追杀,而是化作点点星辉,消失不见了,不止是这只异兽王,而是战场上所有杀戮的异兽军团和道兵傀儡皆是如此。

原本厮杀裂天的场面变得诡异而寂静,战场的的众人皆是疑惑不解,不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不过庆幸的是,这些杀不死的恶魔终于走完了。

“快看,那道图…”有眼尖的修士发现了异常,吼叫了一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不下十只数万里大小的能量形成的巨手,各自抓住了道图一角,在相互撕扯争夺。

震撼性的画面灵在场的生灵都终生难忘….

残缺道图整体发光,光芒照亮天地,如水蛇一般,弯曲扭动,想要挣脱出去,然而这些能量大手有如铁钳子一般,牢牢的抓住道图,任它如何剧烈抗争都是徒劳。

每一位能量大手主人都是无上禁忌一般的存在,以入手点为基点,把道图当成了主战场,图内自成天地,里面孕育了亿万万的星辰,和无尽生灵,随着这些无上存在的交战,全部都化为虚无。

一道道不知道长多少万里的虚空裂缝成形,天地被打得四分五裂,每一个出手的存在都想要独自获得这张残缺的道图,因为它的价值无法用常理来揣度,隐藏着数个宇宙前,古老宇宙破灭的真谛,到了这个级数的存在了解的秘辛,是常人无法洞悉的。

“本大爷怒了,本大爷彻底的愤怒了,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半残的老人家有意思么,有种的一对一的单挑,啊啊啊…”一道稚嫩的童音,从道图中传了出来,和他自称的“本大爷”,一点也不相符,这是一种古老的天音,只有这些古老的存在能听得懂,而后他接着说道“你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瓜爪娃子,本大爷和你们拼了,拼了,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啊…”看来残图器灵是彻底的暴走了。

残缺的道图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爆,因为它知道,如果不自爆连一点机会都没有,自爆了也许还会有那么一线希望,虽然机会渺茫,但是总胜过没有丝毫机会好。

“嘭”一声巨响,那声音响彻天地,整片古老的宇宙星海,都为之剧烈的颤抖,所有禁忌存在的能量大手 全部被瞬间炸得四分五裂,道图更是碎裂成成千上万的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也幸好有这些能量巨手阻挡主了道图的爆炸能量,否则光道图炸裂释放的余威都足以毁灭这片战场上的所有生灵,甚至是这片古老战场都有可能化为灰烬。

即便如此还是有几缕光束洒落在战场上,轰隆隆,数个万里大小的巨坑出现,其身不可见底,恐怖而渗人。

那些破灭的大手快速聚合,重新化为完整的巨掌,抓向漫天的道图碎片,这时更多的大手自虚无中探出,加入到抢夺道图的行列中,先去出手的人,虽有不满,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片刻之后,所有巨掌消失的无影无踪,出手的人皆是收获不菲,都缄口不言,至于得到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许久之后,宇宙星海一座无名荒山的灌木丛中,钻出一个身材瘦弱的人族少年,披头散发,看不清他的真容,头发上还沾染着各种杂草,衣裳破破烂烂,光着脚丫子。

他抬眼望了望天空,口中喃喃自语:“妈的,亏大了,亏大发了,本大爷沉眠无尽岁月,这才苏醒过来,就遭遇到毁灭性的重创,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眼中流露出愤怒和不甘之色,“你们这些人我都记住了,给本大爷等着,待本大爷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定要连本带利的找你们讨要回来的” 人影化作虚无,在这片古老宇宙星海中,彻底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只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方可知端倪。

逯氏宗祠:河湟往事的一抹记忆

逯氏宗祠大门

海东日报记者 张扬 摄影报道

2021年9月,青海省海东市高店镇河滩寨村。湟水河欢快地在这里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继而穿越大峡后东流而去。已届花甲的逯登文凝视着湟水河北岸逯氏宗祠的大门,脸上总算有了些许欣慰,而他手里,紧紧捏着的一份海东市乐都区人民政府最新将逯氏宗祠批复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的文件,让他长舒了一口气:逯氏宗祠这110多年的老建筑,连同里面的壁画总算能好好保护下去了!

修缮前的逯氏宗祠

险被“埋没”的百年建筑

“如果不是逯登文,河滩寨村的逯氏宗祠也许早就坍塌不复存在了!”在青海省,逯姓总人口2000多人,逯氏宗祠是他们共同的精神家园。然而,由于历史原因,逯氏宗祠险些被“埋没”。

逯氏宗祠是典型的明清建筑,大门及祠堂两侧装饰有福禄喜寿纹饰的砖雕,屋脊上立有砖制龙凤等兽首。祠堂共有三大间,主梁上“宣统叁年咸次辛亥建月壬辰望五日、辛亥二十八日丙寅壬辰时立木癸已时上梁、千秋永固、永世其昌”等字样依稀可见,证实该祠堂始建于清宣统年间,距今已有110余年。

逯氏宗祠主要建材为青砖黑瓦,房梁为当地白杨,这种砖混结构建筑在老式河湟民居中可谓鹤立鸡群——因经济落后,早前河湟民居多以土坯房为主,也正因如此,逯氏宗祠才得以保存下来。

逯存章介绍逯氏起源

今年82岁的逯存章退休后一直定居在河滩寨村,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到逯氏宗祠转一转。1961年,逯存章高中毕业,此后就离家工作,在他的记忆里,逯氏宗祠只是三间破败的房子和一片残垣断壁,1958年这里成为一个食品加工厂的车间,此后又被生产队当作了粮仓和马厩,“满院子都是石头瓦块,还掺杂着牲畜的粪便。”

逯登金对逯氏宗祠的记忆也是停留在少年时代,因自己家紧挨着祠堂,父亲逯玉章对祠堂“格外照顾”,每年大年三十都会按照习俗对祠堂进行大扫除。2002年,逯氏宗祠的院子着了火,逯玉章赶紧把祠堂西面的围墙挖开,并挖了一条壕沟,才让大殿幸免于难。“原来大殿的门窗都是雕龙画凤,可惜都损坏了,值得欣慰的是,大殿里的壁画总算保存了下来。”逯登金说。

虽然是逯家人,因不在河滩寨村居住,长期以来,逯登文并不知道逯氏宗祠的存在,直到2010年修家谱时,他需要追溯自己的先辈,村里的老人逯俊章、逯登祥才将他领到了逯氏宗祠里,从墙上的族谱壁画中“寻根”。第一次走进祠堂,逯登文颇为震撼,虽然大殿的墙体已经开裂,但看到殿内精美的壁画,以及大梁上“宣统”的字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这座古建筑,因为他知道,这已不是一个家族的事,而是对文物的保护。在逯登文、逯俊章、逯登仓、逯斌的奔走下,逯氏宗祠2011年得以修缮。

血色鄱阳湖的秘密

1363年七月二十一,一场改变中国数百年历史走向的大战在鄱阳湖拉开序幕——朱元璋和陈友谅在这里决一生死,改写了中国历史。

当时,陈友谅拥有60万大军,而朱元璋仅有20万将士。兵力的悬殊还不仅仅体现在人数上,陈友谅有着战无不胜的“无敌战舰”,朱元璋只有小帆船若干。这似乎是一场可以预见胜负的战争,陈友谅似乎早已胜券在握。然而,历史总是公平的,往往将胜利的砝码向弱者倾斜。

鄱阳湖一战,是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典型案例之一。不过,朱元璋却赢得也不容易。面对陈友谅的巨舰,朱元璋先是派大将徐达组成先锋队,驾驶小船冲向敌阵。在战斗中,虽然和陈友谅的巨舰相比,自己的船小得像蚂蚁,但徐达却始终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并将舰队分为十一支小队,从不同方向进攻敌军的“巨无霸”,竟然夺得一艘巨舰。大将俞通海乘风发射火炮,又一举焚毁陈友谅巨舰二十艘。

当然,陈友谅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立刻洞悉了徐达的意图,马上命令其他战舰合力围剿徐达的船队,利用自己船只高大的优势,采取步步紧逼的策略,居高临下发射弩箭和火把,徐达手下两位大将当即战死,徐达所在的旗舰也着了火,拼死才脱出重围。

就在徐达和陈友谅舰队厮杀时,没想到陈友谅手下大将张定边突然率领一支小队直奔朱元璋的旗舰而去,情急之下,朱元璋的旗舰偏偏又出了差错,转舵时竟然搁浅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牙将韩成穿上朱元璋的衣服跳进湖里溺亡,骗过了张定边。恰在此时,大将常遇春及时赶到,一箭射中张定边,朱元璋才得以脱险。

第一天的战事各有损伤,可谓旗鼓相当。哪知道第二天陈友谅把所有的战舰连在了一起,就像连绵的群山,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朱元璋军队人心大乱,士兵争相逃亡。这时,大将郭兴建议用火攻。于是,朱元璋他马上命常遇春等人分别调集七艘渔船,载满芦苇秆柴,以火药填充其间,等待时机投入战场。待东北风起,时机成熟,朱元璋命士兵捆扎稻草人在七艘渔船上直立,衣以甲胄战盔,持矛在手,伪装成兵士的样子。然后,他又分募敢死士卒伏于船中划船。这样,陈友谅军士以为来船是普通战船,没有太多防备。时值黄昏,七艘渔船竟然趁乱驶入陈友谅巨舰前。敢死士卒乘风纵火,风急火烈,须臾之间已经冲撞到陈友谅舰队内,猛烈燃烧,一时间鄱阳湖上火光冲天,成为人间炼狱,火烧赤壁的历史在这里重演。

康郎山忠臣庙全景

鄱阳湖之战被载入《明实录》等历史文献,同时载入的还有“逯德山”这个名字。逯德山就是大战陈友谅舰队的将军之一,死后被追封为武节将军、汝阳县子,在今天的鄱阳湖岸边的康郎山忠臣庙里,就有逯德山的塑像。康郎山忠臣庙是中国唯一一个皇帝为大臣将士修建的庙宇,纪念的就是在鄱阳湖大战中战死的36位将军。据《余干县志》记载,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明太祖朱元璋大战陈友谅于鄱阳湖,朱取胜后,为祀死难的将领韩成、丁普郎等36人,于至正二十四年春天,建庙于鄱阳湖康郎山。

逯登文考证康郎山忠臣庙后认为,逯德山死后,其子逯平世袭将军位,被派往青海戍边,他就是青海逯氏的祖先。“有关逯德山的事迹,《河南通志》等文献中均有记载。”逯登文说。

逯家祠堂的另一个传说

历史往往会被神化,有关朱元璋鄱阳湖大战,至今仍流传着诸多传说故事,其中一些传说故事就和逯氏祠堂有关。

相传朱元璋在鄱阳湖作战时身负重伤,身中数箭,康郎山的父老乡亲将他藏在山洞里,抽箭消毒,敷药喂饭,几个月后,朱元璋身体康复,对护理他的康郎山百姓感激涕零。朱元璋临走时,一位大伯问他:“日后当了皇帝,我们进京可否理应?”朱元璋沉思一会儿道:“到那时你们就说‘康郎山的老表来了’我自会应接。”1368年,朱元璋在万人簇拥中登上了明朝开国皇帝的宝座。几年后,鄱阳湖地区发大洪水,康郎山被洪水冲毁了大片良田,百姓饥寒交迫,朝廷不问灾情,反而还要向百姓征收夏秋两茬的田赋,迫于无奈,康郎山的百姓记住朱元璋临别时的话语,风尘仆仆进京面圣,进皇宫大门时被卫生拦下,他们就说:“我们是太祖的康郎山老表。”皇宫的卫士便放他们进去了。康郎山位于江西省上饶市余干县,从此一句“老表”就在江西叫开了。

康郎山忠臣庙内供奉的三十六将金身

还有一种传说:朱元璋在鄱阳湖战斗中无法攻克陈友谅的巨舰,又被张定边用箭射中落入水中,被一只大鼋驮到一个神秘山洞。进入洞中,朱元璋看到观音菩萨正端坐在莲花座上。看到朱元璋醒来,观音菩萨对他说:“你本是真龙天子降世,一切都是天意,今天就让三十六天罡来帮你完成大业。”随着观音菩萨念念有词,三十六名天将附身于朱元璋的三十六位将军身上。“你速速返回战场,如此这般行事。”按照观音菩萨的吩咐,朱元璋再次乘坐大鼋返回战舰,将三十六名将军组织起来,组成敢死队用火烧了陈友谅的战舰。鄱阳湖大战胜利后,三十六天罡升天而去,留下了三十六个金身。于是,朱元璋下令在鄱阳湖康郎山修建了一座忠臣庙,庙宇分为三进,第一进供奉的是定江王,第二进供奉的是观音菩萨,第三进则供奉的是三十六位将军的金身。此外,忠臣庙还特别供奉有神龟,以示对大鼋救命之恩的报答。

话说三十六天罡完成任务后驾着祥云返回昆仑山太虚宫时,途经河湟谷地,但见那湟水河波浪滔天,一条恶龙正在河里翻滚,万亩良田瞬间被大水淹没,无数百姓也被淹死,成为恶龙的美餐。化身天慧星的逯德山随即和恶龙展开大战,不承想这恶龙倒也有几分本领,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搏斗,天慧星逯德山最终降服了恶龙,保住了一方百姓的平安。为感念逯德山,当地百姓在湟水河心修建了一座祠堂,湟水河也为之让道,最终在如今的小河滩形成了一道大湾。

历史往往会被神化,朱元璋在鄱阳湖大战中牺牲的将军恰好是36位,鄱阳湖又是中国第一大淡水湖,而青海湖则是第一大咸水湖,鄱阳湖水系赣江为长江一大支流,而长江的发源地又在青海,三十六天罡是道教中玉皇大帝(或者说是太虚真人)的天将护卫,而位于青海的昆仑山则是中国道教的道场,由此可见,这种神化传说也并非牵强附会。

青海逯姓人口从何而来

在百家姓中,逯姓显然是个“小姓”,按照逯登金的说法,全国姓逯的也就是两三万人,在姓氏人口排行榜中位列500位之后。然而,逯姓人口虽小,但历史渊源却颇为深厚。

逯氏宗祠屋檐上的兽首

据史料记载,上古周代时,秦国就有一位公族受封于逯邑,后来逯邑公族子孙就以封地为姓,世代姓逯。历史上,逯姓也不乏名人辈出,早在汉代时,就有一位叫逯普的人,被封为蒙乡侯,王莽新政时的逯并,为大司马;元代有监察御史逯鲁曾,明代有孝子逯相、给事中逯中立、镇抚逯德山等。近代的逯钦立是山东巨野人,出生于1911年,著有《屈原离骚简论》《陶渊明集》,辑有《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在中国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小有名声。青海师范大学原党委书记、福建教育学院原党委书记、院长逯敬康,1942年出生于青海乐都,在教育界也是颇有建树。

据考证,逯姓主要来源于三个方面,一是源于嬴姓,出自春秋战国时期秦国邑名,属于以居邑名称为氏,二是源于芈姓,出自春秋战国时期楚国邑名,亦以邑名为氏,三是出自他族改姓,源于鲜卑族,出自南北朝时期鲜卑族步六孤氏,属于汉化改姓为氏。

关于逯姓的来源,在许多姓氏古籍上都有记载。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的所在地,主要是在今天的甘肃和陕西一带,当时的逯邑,也在这个地区。另外,根据历史资料记载,楚国的公族中也有逯氏。唐朝初期,陈政、陈元光奉命入闽开辟漳州,将佐逯生随从前往,并在当地安家落户,成为今福建、广东、广西、海南逯氏鼻祖。明初,逯姓自直隶省枣强县(今河北枣强)迁至山东省青州府乐安县(今山东广饶)。明洪武六年,逯德山因平叛陈有谅有功,被封为大将军,其子被封百户长,押解流放犯人赴青海,为青海逯氏始祖。

记者在乐都高店河滩寨村逯氏宗祠看到一份逯有章的手稿,他根据族谱对青海逯氏来源进行了溯源。据现在保存的清朝道光十二年(公元1832年)及此以后重修的几本族谱中称:“我先祖直隶广平府永宁县人。”“考其始祖之所自出,原籍直隶广平府人,以武弁起家,继迁于河南汝宁府汝阳县,明洪武年间以军功特授武略将军,后因押解各省军流,至碾伯所胜番沟(今乐都引胜沟)潘其营,授以百户之职,俾世辈应袭至前清雍正十三年为岳钟麒所黜,遂迁于河滩寨。”

逯氏宗祠内的族谱壁画

当然,这一记载也有自相矛盾之处,既然逯德山被授予世袭将军,为何其子到青海又被授予百户长?据《明史卷一·三二·列传第二十一》记载,明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正月,改西宁州为西宁卫,下属碾伯等六个千户所,卫所的设置“一郡者设所,连郡者设卫,大率五千六百人为卫,千一百二人为千户所,百十有二人为百户所,所设总旗二,小旗十,大小联比以成军。”另据《明史兵志》《西宁府新志·武略》记载:“核定各营兵数额,分汛驻守……胜番沟六十六人……。”从以上记载可以推断出,逯平以及后人世袭百户的可能性极大。也就是说,逯平于洪武九年(公元1376年)来青海,被授袭武略将军百户,驻碾伯所(今乐都区)胜番沟(今引胜沟)潘其营(今潘庆村)百户所,屯垦戍边,子孙世袭,尊德山为始祖。二世逯明为高祖,三世逯泰,四世逯王已,五世逯诚,六世逯昭,七世逯进忠、逯进胜,八世逯朝宗,九世逯经、逯遐,十世逯迁章,十一世逯应魁均特授武略将军世袭百户,十二世逯世增、逯世盛、逯世封、逯世嘉、逯世兴特授武将军世袭百户校尉。明王朝灭亡后,清朝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青海罗布藏丹津叛乱,清廷命年羹尧、岳钟麒“清剿”历时九个月,事平之后岳钟麒办理善后事宜,对青海的地方建制作了较大调整,改西宁卫为西宁府,设西宁县,逯氏世袭官职被废黜,继迁于峡口堡(今乐都河滩寨村),至今逯德山后裔已延续二十八世,除大部分居住在乐都区河滩寨村外,水磨营、瞿昙、引胜沟、高店、小河滩、下杏园、王家河、水磨沟,以及互助曹家堡、红崖子沟,平安西营东村,西宁湟中逯家寨等地也有少量逯氏居住,同属一族,至今互不通婚。

历史上,青海汉族主要来源于人口迁徙、充军发配、戍边等,其中戍边是汉族人口定居青海的一大“主力”,由此也形成了杨家寨、高寨、小寨、徐家寨、逯家寨等一大批“寨字号”地名。因此,青海逯氏始于戍边还是十分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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